做了錯事,那麼青青怎能再嫁給孫家公子呢?萬一孫家公子發覺了,氣怒之下,會不會殺害她……”
腦海中浮上孫家公子那英俊的臉孔布上一層青霜,眼中兇光暴射的景象,不禁暗地機伶伶打了個寒戰:“這傢伙心黑手辣,曾經暗襲了自己一掌,可憐的青青,他一定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她啊!”他抱著頭,喃喃自語道:“唉,青青,我走的時候,你一定傷心流淚了,青青,原諒我啊,我不告而別,使你傷心,我……一定跟孫家公子較量一下。你別怕,我是金遺龍啊,你不是挺欽佩、羨慕金遺龍嗎?你曾經頻頻勸我學他,其實,那時你眼前站著的人就是金遺龍呀!”
金遺龍激動得在房內踱了兩週,然後毅然下了個決心,簡短地囑咐鐵公雞兩句,揹著長劍,踏出客棧大門。
於是,他跟往昔一樣,以他那張神俊秀逸的俊臉,與舉止的儒雅瀟灑吸引了無數過路的行人。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兒,如此俊美不凡!”許多人心中暗暗叫奇,這彈丸之地,凡是住上幾一年半載的人,都會看出他是個外鄉來的生客人。
此地百姓十分不歡迎異鄉客人,但金遺龍卻例外,像他這樣英俊挺秀的少年公子,衣冠楚楚,舉止不凡,誰見了都會生出好感。
金遺龍慢步踱著,在一條街走盡而欲轉進另一條街的當兒,他的目光忽被街頭上貼著的一張大紅字條吸引了。
那字條上面寫著幾行蒼勁有力的墨色字型:
“金遺龍少俠:
逃避即是弱怯,如今天下武林動盪,惡多於良,邪魔小丑,猖狂日盛,汝在曲服山一役,技壓群雄,武彌四海,前途似錦。盼回心轉意,來曲服山再試身手,不獨主持大會者幸甚!天下萬民亦幸甚!
再者,金少俠飄遊無蹤,見此告示,若不能以最短時間趕到曲服山,請向各地留下肯定地址,免像主持大會者東西奔波,尋查不著。“
閱畢,金遺龍苦笑一聲,自語道:“誰不願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力量?大會主持得請來各派掌門人物,要與我作對,這又有什麼辦法?就算我此刻滿腔熱血,不畏艱苦赴難,可是已然力不從心了!”
正想走開,肩膀後被人拍了一記。他微吃一驚,回身一瞧,只見一個年約五旬、留著山羊鬍須的藍衫老者,含笑端詳著他,輕聲說道:“小友相貌不凡,骨骼清奇,倒有幾分像傳說中的金遺龍少俠,不知小友是否姓金?”
金遺龍忙搖頭道:“老伯您看錯人了,憑晚生學過兩手三腳貓的武功,怎敢跟金遺龍大俠相較!”
藍衫老者抱拳道:“冒犯小友,老朽這裡謝罪!”
金遺龍忙自回了一禮,笑道:“老伯貴姓大名?又怎認為晚生是金遺龍?”
藍衫老者笑道:“小友太客氣了,老朽乃一方山野草民,就是道出姓名,小友也不會知道……”頓了一頓之後,微笑著接道:“老朽見小友在觀此告示之時,面色有異,再見小友無論相貌、身材、氣度各方面都與傳說中的金遺龍少俠不謀而和,於是特來問上一句,小友既然不是,想是老朽認錯人了!”
金遺龍立時恍然大悟,心中卻忐忑不安起來,暗忖道:“想不到自己已引起各地武林中人注意了,此後行蹤要縝密些才是,不要因之惹上無邊麻煩,難以擺脫……”帶著緊張、不安的心情向藍衫老者聊了幾句,告辭而去。
待他走遠之後,那藍衫老者嘴角浮上難測的笑意,舉掌一拍,立刻有兩位目光炯炯,身手矯健的黃衫少年閃出店門,朝他走來。
藍衫老者低頭細語幾句,黃衫少年頷首應是,遠遠地綴上了金遺龍,保持著不即不離的距離。
隨意走了一程,忽見遠方圍著一大群人,擠擠攘攘,鴰噪叫囂,此起彼落,十分嘈雜。
這寬大的空場上,擺了一個擂臺,張燈掛彩,紅紅綠綠,倒也稱得上華麗,只見兩旁巨柱上貼著一副對聯,左方是:“拳打南山猛虎。”
右方是:“足踢七海蛟龍”
擂臺寬闊,約摸五丈直徑,足夠容下三對漢子互較武技。
金遺龍心中一動,忙趨至擂臺,翹首觀望,可是這將近千數的觀眾,擠擠叫嚷之聲,卻使他不勝憂煩,幾乎打消觀望的念頭。
幸好,被他找著一塊凸出的大石,站在石上,回顧四周,臺上一切一目瞭然,清晰異常。
此地距離擂臺不下十丈之遙,然而,他放足目力,仍然能夠清晰地看清擂臺上所有一切。
他心頭忽然砰砰地劇跳起來,原來那擂臺左旁坐著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