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與神鷹幫結怨,那是他個人的事,可惡的三花幫竟將我一家人擄囚於此,難道說三花幫也有抄門滅族的規矩,這太無法無天了………”
金遺龍疾忖道:“自家身為鋤奸安良的俠義,一定要想法救他們脫險。”
他似想起什麼,心中一喜,問道:“你們是怎樣生活,什麼時候送食物來?”
武師彷彿知道他的意思,苦笑一聲,指著上面說:“這小孔是我們食物的來源,每天由人從上面擲下。”
金遺龍抬頭一看,果然屋頂石壁穿鑿了一個小洞,口徑僅及三寸,飛鳥難渡,別說人了,他僅有的希望立刻化為泡影。
武師苦笑道:“朋友,唯一的方法是安分守己,勤練武功,等待機會,最忌荒廢武功,自暴自棄,就算機會從天而降,也無法逃出去!”
金遺龍頷首道:“怪不得我適才見壯士滿面紅光,敢情是無憂無慮地等待時機!”
武師淡淡笑道:“除此以外,別無他法。”說完話後,便盤膝坐下,閉目運功調息,再也不理金遺龍了,金遺龍自覺不能再耽擱下去,便悒悒回到自己的地方。
總算秦舵主待他不惡,沒將他關人鐵檻的牢房,是以,他還有行動的自由,每天由房頂小孔拋來食物維持生命。
日月如梭,轉眼間五日已過,與林傳福、羅文仁相約見面的日期也到了,金遺龍正感焦急,支呀一聲,啟開一條縫兒,一股強光線透了進來,金遺龍久經黑暗,一旦遇到光明,眼睛幾乎睜不開來。
感覺中,彷彿有三兩漢子向他走來,漸漸雙方又距離愈來愈近,金遺龍腦中疾快地考慮著,否則立刻便施展殺手。
終於他認為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忍耐一下為妙。
耳畔響起一個嘹亮的嗓音說道:“石衝青,舵主有命,請自行縛住手足。”
跟著一條麻繩擲了過去,金遺龍暗中冷笑一聲,暗想這小小的麻繩能奈何我麼?我想走就能走,這繩索只能算徒具形式的廢物。
口中卻恭敬地說道:“石某遵命。”拾起地上的繩索,往身上便綁,一面表示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道:“朋友請幫點忙,我自己無法綁得太緊。”
三個壯漢同時笑出聲來,其中一人道:“石朋友真是個爽快的漢子,假使可能的話,哥們兒真想跟你交個朋友。”
金遺龍暗道見你的大頭鬼,待會叫你知道我的厲害,口中不得不虛與委蛇,支支吾吾敷衍了一番。
漢子先將他眼睛矇住,抬在肩上,照原來方法走出石洞。
這條路似乎很長,拐了一彎又一彎,走了一程又一程,金遺龍不禁疑心起來,因為一個平常的住宅,哪有這般廣大,不知是不是他們故弄玄虛,故意到處亂走,以混淆他的感官——
他問道:“貴幫九位堂主都到了嗎?”
壯漢短短道:“都到了。”
金遺龍故意興奮地自語道:“好,這番奪妻之恨可以洗雪了,秦舵主果然公正,毫不偏袒屬下,這是值得頌揚的事…………”
壯漢笑道:“朋友別先高興,即算你妻重回你的懷抱,咱們從今以後也是弟兄了!”
金遺龍驚道:“為什麼?我是安分守己的鄉下老百勝呀!”
壯漢冷笑道:“你知道了我們三花幫分舵的秘密,非加入本幫不可。”
金遺龍慌道:“你是說那石室是貴幫的機密?”
壯漢道:“石朋友別多說了,反正人幫也不是壞事,有些人想加入幫主還不肯呢!”
金遺龍道:“不行呀,我家父母年過六旬,我加入了三花幫,由誰去撫養他老人家?”
壯漢低喝道:“石朋友小聲點,秦舵主住宅已到。”
果然遠方有一陣少女訕笑之聲,還有一條河流流動的水聲都清晰地收入耳裡。金遺龍心中急忖:聽他的口氣,好似秦舵主的住宅與秘密石室位屬兩地,那麼自家的推敲就完全錯誤了。
繼而一想:“管他的,反正黑巾透露的光線代表東方,秦舵主住宅位於東方,那秘密石室一定是秦舵主住宅的西面。”
耳畔忽響起壯漢嘹亮的嗓音:“報告舵主,石衝青帶來了。”
屋內,突然響起混雜的話聲:“就是此人嗎?”
言下怒氣衝衝,金遺龍知道說話的人必是被自己隨口汙衊的九位堂主,暗中幾乎想笑出來。
秦舵主沉聲說道:“各位請坐下,本人相信大家都是清白的,待問明此人再說。”
金遺龍眼睛忽然一亮,原來黑巾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