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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鄭芳清立刻抱歉地道:“是的,我說錯了。”

她幽幽地嘆了一聲,不知是感慨,抑或是惆悵,總之她做夢。也沒想到她未婚夫婿竟是芳心深處的偶像。

江南提督奇道:“你跟他談論什麼?能否告訴爹爹?”

鄭芳清抬頭道:“爹爹……我心裡難過得很,讓我歇一下好麼?”

江南提督體恤地走了過來,用手撫著她的秀髮。一霎那間,父女的天性使他一臉怒容化為祥和。

玄機道長又緩緩踱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年輕朋友,鄭侄女與吾愛徒訂下白道之盟,你也知感情之事最難勉強,何不成人之美呢!”

白衣人暗中疾忖道:“俊美少年自報武當高徒,這黃袍老人稱他徒弟,莫非就是玄機老賊?”

他抬起湛湛神光的眸子細細望著他,漸漸地他認定改裝的黃袍老人正是玄機道長,昔日一掌之仇,九老合襲之恨湧人心胸,一股怒火登時升高三千丈。他暗叫道:“若非此地不好下手……玄機道長呀,不是冤家不碰頭,你該覺悟了。”

他紅著眼盯著他,玄機道長以為他不甘奪妻之恨,意欲找自己樑子,不覺冷笑數聲,沉聲道:“年輕人不自量力,早晚有苦頭吃的。”白衣人道:“閣下敢跟小可到外面去嗎?”

玄機道長風目一睜,兩道利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射在他臉上,他冷笑道:“好的,年輕人火氣大,吾就成全你吧!”

白衣人也不說話,大步排開眾武士,直往廣闊的庭園行去。

玄機道長跟隨而至,他心中早已決定了一件事:“這年輕人是絆腳石,非藉機把他除去不可。”

兩人凝神而立,互以目光盯住對方,玄機道長知道對方也是內家高手,但自恃數十年風雨不斷磨練的一身內家掌功,也就未把他放在心上。

白衣人道:“想不到我這最後一日內能遇到一個仇人,這也是天意矣……”

白衣人步伐錯亂,不丁不八,瞧得玄機道長好生納悶,心想:“年輕人功力不高,如何也得先將把式擺好,才能學正式的武功呀,瞧他眸內神光充足,卻不似浮躁無能之輩,為何初上手便洩了底?”

白衣人忽地喝了一聲:“玄機道人看掌!”一朵梅花倏然已遞至面前。玄機道人一生久經大敵,見聞不能謂不廣,卻吃他當頭一掌被迫退一步。

白衣人猛地又發出兩掌,掌風沉猛,其利如刃,玄機道長心神被其一句“玄機道人看掌”分開,當下健腰一扭,已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他不只是驚,心想自家與他甚是陌生,他怎知自家就是武當一派掌門——玄機道人呢?

他百思不解,饒是精幹搏鬥的老江湖,也吃他一股威猛之勢懾住,先機一失,敗相立現,私下一張老臉羞得幾乎紅透脖子。

突然,一個嬌小玲瓏的蒙影一掠而至,開口便道:“停手,停手!”

白衣人退後一步,見是鄭芳青姑娘,心底下一股怒意已不覺冒了起來,他暗聚九成功勁,呼地翻掌擊向玄機道長。

玄機道長舉掌一接,立刻“哎唷”…一聲,栽倒地上,隱約地嘴唇邊一縷鮮血汩汩流出。鄭芳青嬌臉一寒,叫道:“你乘人不備,暗用重手傷人,真是小人作為。”

白衣人冷笑道:“一掌換一掌,玄機老道並未吃虧,你替他著什麼急?”

鄭芳清旨在救人,也不思索他話中之意,便匆匆自懷裡取出一瓶藥丸,倒了一粒納入玄機道長口裡。

玄機道長微弱地呻吟道:“當心……此人深藏不露……實是一代妖魔……”

鄭芳清聽不真切,但覺他氣如流絲,芳心裡對白衣人的內家掌功也大為震駭,她低低在他耳畔道:“伯父,您已眼下我師父的起生丸,過一晝夜就不礙事了,此時快請閉目運功,把散去的真氣收回……”

白衣人心地光明,報完了一掌之仇,雖可趁機將他除去,也不為己甚,整了一下衣裳便想走出大門。鄭芳清疾步趕來,一面道:“帶我見金遺龍去,我要跟他談一談。”

白衣人止步冷笑道:“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已令他傷透了心。”

鄭芳清臉孔忽然陰暗下來,她幽幽地道:“無論如何,我得見他一面……”她走近白衣人,情緒衝動著,不顧男女之嫌拉著他的衣袖,低聲道:“求求你,你何必讓我太失望呢?”

白衣人嚇了一跳,暗想起一個千金小姐,怎會如此失態。瞧她如此可憐的模樣,不忍再橫下心腸掉頭不顧,便朗聲說道:“好的,我帶你去見金遺龍,但如有三長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