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是不能再去了,現在公子小白只能在街上散走。
“可能你不信,這條街上居然還有家釀酒的坊,據說已經在這裡傳了五代,而且還有陳釀可以吃。”劍書很快帶來的這個訊息,真是讓公子小白陰鬱悶悶的心懷有了暢快。
“你哪裡知道的這個訊息。”公子小白笑了起來,頗有些開懷。
“打聽到的,剛才不是有人教誨我們,凡到一處,必要清楚誰的勢強嗎?我就順便問了下陳釀的事。”劍書用成釀的事遮掩去了沒有打探到這一帶比這唐家還要勢強的大家族的訊息。
說仙樓是不能再去了,現在公子小白既然只能在街上散走,為何不去解一下酒饞呢。
將信將疑的公子小白按著劍書指點的方向緩緩走過去。
拐過街區的門面房,走進一條仄窄巷道,到盡頭,是一處籬笆院牆,牆裡有幾排樹木點綴出一處還算悠雅的酒坊。偏鄉僻壤居然有這麼個釀酒的坊。
真是深巷傳酒香!
公子小白的酒趣已經在來的路上從心底培養起來了。
“有酒沒有菜,你們能釀出什麼好酒出來。”一人捧著罈老酒,橫橫立在房子前發牢騷。
“怎麼會是她?”公子小白心跳的快了,公子小白看到滿面嗔怒地唐蘇蘇的時候,想折身退出來已經不容易了。
“你站住,老是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唐蘇蘇先發制人,“真是有點奇怪。”唐蘇蘇歪著腦袋,盯著公子小白,“越看你越不是什麼遠足求識的遊子。”
“你這樣抱著酒罈,既不象大家閨秀,又不似小家碧玉。哪家淑女又會成你這樣捧著酒罈滿地牢騷。”公子小白講的極中懇,聽起來卻是不太合耳。
“我可是真想著能家境卑微,門第低下,那樣我就可隨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了。”唐蘇蘇黯了下表情,一揚眉,“我們今天原來很有機緣,雖然方才你這話不甚合我胃口。可我們也算是江湖人說的臭味相投了。”
“不知是同聲相應還是同流合汙。”公子小白笑著點頭,“反正現在就有酒圖一醉。”
酒逢知音千杯少。
唐蘇蘇就盤腿坐到了鋪了草的地上,一點美女的矜持也沒了。
唐蘇蘇挑了一大海碗,溢了滿碗酒。
滿地醇香,沁人心脾。
“好酒。”公子小白用的是一瓷樽,眯眼見唐蘇蘇居然仰面飲盡了整碗酒。
“還算不錯,這酒酵了有十年,我是特意找了整間坊才找到的。”唐蘇蘇又滿上一碗,“你不知道,我最多一次一口氣吃過七碗酒。”
唐蘇蘇的臉越發緋紅,更媚人,“那年我一十二歲,怎樣。”
“十二歲的時候,我也吃過一次,那次也是一口氣七碗,我還記得天高雲淡,陽光和煦。我醉倒在緩緩溪流邊。”公子小白奇怪和唐蘇蘇居然有如此雷同的經歷。
“你後來呢?”唐蘇蘇來了個酒嗝,自述,“我後來進了自家的酒坊,整天跟著阿爸釀酒。”
“後來我睜眼時,有一個老嫗端了碗……”公子小白有些沉湎於如煙往事裡。
“她也能一口飲下七碗酒?”唐蘇蘇睜大著眼,眼波里萬種風情。
“她知道了我逃學飲酒,就停了磨杵,對我說,‘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你不知道,那之後十年裡,我滴酒未沾過。”公子小白講到動情處,一連飲了十樽酒。
“豈有此理。我十三歲進的酒坊,哪天不飲酒,那天就會心煩舌燥。”唐蘇蘇第三碗酒下胃,舌頭已經直了。
“不吃酒,不貪玩,我卻學到了許多東西,十年裡我涉獵了遠古先人的陳跡,瀏覽了天上人間的倫理。”公子小白盯著樽杯,很投入。
“儒子空文,不足掛齒。那又不能行走江湖,有何用。”
“那當然,我要是學了你的天下神鞭,我早就闖八方了。”
“你在哪見過我抽過鞭子。”唐蘇蘇將第四碗酒高高舉過頭頂,瞪著公子小白。
“他大概還會對你想入非非。”單純似清水地唐悅,劈手奪下酒,酒潑了一地。
“我怎麼不認得你是哪個。”唐蘇蘇努力搖了下頭,眼卻是有些睜不開了,“做天下俠客,真是想入非非。”語畢,人趴在草上,最後抬了下臉,“這酒讓我覺得你真可愛。”
“原來三杯你就醉倒了。”公子小白不免有些可惜。冷了場面。
“因為她今天的心情不好。”唐悅斟了小半碗酒。
“飲酒前,我怎就一點也沒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