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領頭男人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眶呲裂驚駭,一句話也說不出,好像喘不過來氣,
“你做了什麼?”另外兩個男人猛然一驚,下意識退後,又想到‘兄弟義氣’,連忙質問碧麗耶,
“沒,什麼也沒有,跟我有什麼關係?”碧麗耶攤手,一臉無辜,“也許他有哮喘病,或者酒精中毒?”
將信將疑,兩人扶住面色鐵青的男人,
“你們應該送他去醫院,”
兩個年輕人清醒過來,立刻帶著‘犯病’的男人離開了,
後來在去醫院途中,那個男人恢復了正常,他們以為是醉酒的後遺症,沒有放在心上,便原路返回了,
半天以後,男人被發現死在了自己家中臥室的床上,
此時,毫不知情的秋琳已經在數十公里外,碧麗耶開著車左彎右拐的在山路上行駛,夜幕降臨,周圍顯得荒蕪又冷清,
沿著山麓前行,漸漸的,一棟古舊的建築出現在秋琳眼前,她並不知道這就是導致諾南和羅亞妮的婚禮破滅的柴德若城堡,如今它的主人是科菲勒耶伊曼,
車剛停下,後車門就被開啟了,
秋琳抬頭,逆著城堡的燈光,那雙闌珊的眼,凋零孤寂,又好像無底的漩渦,強迫捲入她的生活,
無聲的,亞瑟文慢慢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未完待續)
第七十三章 詭怪的家族
耶伊曼家族的聚會經常連續幾個晚上,八月最後一個星期,是他們約定俗成家族節日,沒人還記得到底為了慶祝什麼,但每年他們都會輪流的選擇不同地方,來舉辦盛大的宴會,
而今天是‘節日’最後一天,恐怕是耶伊曼家族核心成員來的最齊的時候,被族長召集的他們從歐洲各地趕到柴德若城堡,這些人或坐在沙發上低笑閒聊,或倚靠在牆壁上百無聊賴,或幾人成群在陽臺上舉杯談論,
無一例外,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擁有顯赫的身份,任何一位出現在外界都足以引起公眾們的注意,
但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居然相互認識,年輕的,年長的,從政的,從商的,簡直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竟都來自同一個家族,
這便是耶伊曼家族最神秘之處,他們沒有嚴格的家族團體,大多數成員散落在世界各地,經營著各自的生活,平常並不互相聯絡,而從祖上傳下來的冰冷規定,每一代只有被族長認可的子孫才能繼承耶伊曼的姓氏,即代表著他們可以從不盡的鉅額財富里分得一羹,
所以在這裡,真正姓耶伊曼的很少,但奇怪的是,這個規定並沒有讓親族成員們互相疏遠,即使這些人骨子裡都是自私冷漠的,恐怕要歸功於他們自小的教育,他們可以漠視弱者,可以自相殘殺,但絕不能背叛家族,哪怕內裡分亂,對外也要團結,
秋琳沒有防備的被亞瑟文帶進了這個外界難以琢磨的家族領域,面無表情的她,看似平靜,天知道她的臉崩得有多緊,汗水幾乎要浸透她的衣服,她甚至微屈了背脊。這是人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下意識的反應,
亞瑟文斯特對她來說是陌生而可怕的,也許是因為他給她了致命的打擊,他的面孔在她心裡早已變得模糊可惡。小時候單純的影子不過她自以為是的一場夢,
好像明白秋琳對自己的抗拒與憎恨,亞瑟文至始至終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為了曾經而道歉,為了夏伊的解釋?通通沒有,他也沒有對秋琳使用任何蠻力,他只消跟在她身前。就足以令秋琳不敢反抗,因為反抗的苦果她已經嘗過一次,
亞瑟文好像又變回了安靜的啞巴,用一雙美麗的眼睛默默的看著她,但偏偏他們又處在人聲鼎沸的繁華大廳裡,一個過去他絕不願意踏足的地方,
明亮的燈光,喧鬧的人群。還要那些放肆的大笑,是他原來最害怕厭惡的,所以人終究是會變的。病態的孩子到底是變得正常,還是更加偏執,
秋琳低下頭,試圖用帽簷隔絕他的視線,小時候她習慣了孤僻男孩專注的注視,那是多麼純粹清澈,
可如今,她只想拔腿跑出這個地方,腳下的地毯,頭頂的燈盞。牆上上了年代的壁畫,還有周遭人的模樣,通通讓她感到驚恐,
但她唯能做的,只用縮緊自己的身體,強忍著。壓抑著,
秋琳就這樣站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大廳,她的視野全是一張張陌生的臉,他們中,沒有人是相似的,但秋琳看得出也感覺得他們和亞瑟文斯特流著相似的血,一樣蒼白的面板,哪怕被燈光反射得發亮,也沒有血色,用再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