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若有若無的目光下,秋琳帶著夏伊回到座位,諾南卻起身對她說,“收拾行李,我們該出發了,”說罷他不等秋琳反應,旋身就走,秋琳知道諾南生氣了,她牽著夏伊的手連忙跟在他身後,而夏伊還在看遠處的亞瑟,
    他們離開了,卻留給旁人許多遐想,人們紛紛把視線投向那個置身事外的男人,而他泰然自若,心理素質好得出奇,
    回到房間,諾南當著夏伊的面甩臉給秋琳看,
    “諾南,諾南,”秋琳雙手拉住諾南的手臂,“我。。。。。。”
    諾南一把甩開她,冷笑道,“他這次又在耍什麼把戲?好一齣苦肉計,瞧把你心疼的,都向我開口為他求情了,你是不是準備離婚再投入他的懷抱,哦,不,你是一個貪心的女人,鍋裡碗裡的都想要對嗎,”諾南的話尖酸刻薄,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他被氣到極致,哪裡管它什麼風度禮儀,
    秋琳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怎麼能這麼說她,諾南粗魯的提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告訴我昨天的宴會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他對你說了什麼,”
    諾南此時與昨夜那個溫柔的男人簡直是兩個極端,大概諾南說到了她最心虛的地方,秋琳有點害怕這樣的他,眼淚沾溼了她的眼眶,順著臉頰滴在諾南的手背上,秋琳認真的望著諾南,只為說了一句為自己辯解,“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
    下巴上的疼痛立刻消失,她被擁進寬闊的胸膛,諾南抱緊她,“但願你說到做到,我不是綠帽子爵士,大度到允許妻子養情人,”諾南終究捨不得她受痛,他捨不得怒罵她,更捨不得打她,諾南甚至在想,如果秋琳真的有了情人,他該怎麼辦,
    秋琳在諾南的懷裡,哭得不能自抑,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亞瑟文哭泣,之後她會遺忘過去的那一切,從此,她的生活裡最重要的男人只有諾南和她兩個兒子,
    夏伊就站在他們不遠處,聽著看著,諾南的語速太快,夏伊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他卻知道因為自己,諾南肯特又讓媽媽哭了,
    秋琳的情緒過了很久才得以平復,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幫丈夫和兒子清理行李,
    諾南和夏伊在外廳,但凡只有兩個人的場合,氣氛總是僵持的,可這次不一樣,諾南心平氣和的說,“你知道你的生日在哪一天麼,”
    夏伊原本在對自己的小手發呆,他在想早餐看到的像爸爸的男人,聽到諾南的話,他才抬起頭,
    生日,原先夏伊腦子裡沒有這個詞,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後來邁爾蒙的媽媽問過他生日日期,夏伊才明白,
    “兩個月前,在你來美國不久,就是你六歲的生日,”諾南很難得以溫和的口吻與夏伊交談,但他壓低了聲音,“我們都忘了你的生日,因為我和你媽媽都不想記得那個日期,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伊竟一字一句的把諾南的話聽進了心裡,並且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你們都不喜歡我,不希望我出生,”在秋琳和諾南結婚的時候,夏伊就透過旁人的議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和‘生日’一樣,‘私生子’也是夏伊進入這片上流社會後,學到的詞,
    諾南走近夏伊,眼色很沉,“你出生那天,你媽媽瀕死,她的血快流乾了,成片成片的往下淌,”
    夏伊不懼怕人的血,但聽到諾南的話,他卻從沙發站起來,“為什麼,誰要殺她,”小男孩眼中又浮現出不符合年紀的狠勁,彷彿一知道兇手,他就要去找那人索命,
    諾南俯身低頭更靠近了夏伊,夏伊頭一次沒有避開他,背對著光,諾南的眼睛幾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