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米修的醉態,秋琳無話可說,“你不是我哥哥,”她兩輩子都沒叫過人哥哥,“頂多算表哥,”
“你的話…聽起來…真該死的冷,”米修打著酒嗝,結結巴巴的說,“有時候…不感到…孤單嗎,沒有…親人,”
秋琳想說什麼,轉頭一看,米修已經睡熟了,她無奈的笑了笑,到臥室拿出毯子,為他蓋上,
看著男人安靜美好的睡顏。秋琳微微出了神,
如果當初艾德琳沒有被她的姨媽凱瑟琳收養,而是與道奇父子住在一起,那麼她恐怕不會死得那麼孤獨了吧,
一週以後的星期一股市交易日開盤。sum公司的股價便以跳水的姿勢跌破底線。
激怒風投界的領頭者可不是開玩笑,
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瓦莫坦大手一揮,直指sum的股權,
一連幾日。這家曾屹立硬體領域長達十幾年的大公司。被攻擊得支離破碎,“我們要完了…,”
“啪…”切爾可走過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打出血來。
班利捂著臉,呆如木雞。久久沒有吭聲,如果當初他還有他的父親沒有盯上jeebo,沒有盯上秋琳,事情便不會變成這樣,
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他們何嘗能料到秋琳與道奇資本有解不開的聯絡,
瓦莫坦閉門不見,傑森也表示無法插手,他們只有試圖找秋琳,想去求她手下留情,
但這個時候,秋琳已經來到了南方密西西比的河畔旁,這裡是米修的玫瑰莊園所在的地方,
“原本是普通的種植園,我把它改成了玫瑰花田,”米修手臂揮過的地方,無不花團錦簇,芬芳美好,
由遠及近除了大紅就是大紅,間或可以看到身著制服,手持工具的工人裁剪枝葉,
“很美,”沒有哪個女人抵擋得花朵的誘惑,更何況是整片豔麗的紅玫瑰,如果將周遭的人們換成古典的服飾,也許這便是一個童話般的地方,文藝復興的建築,優雅的庭院,還有噴泉與草地,“壯麗又迷人,”
“如果你見到薩蘇拉的玫瑰莊園,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所以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是花匠,”米修從一旁的一位工人手裡接過工具,咔嚓幾下,剪下幾朵猶帶著露珠的玫瑰花,捧成一束,遞到秋琳面前,“送給我親愛的妹妹,”
秋琳含笑接過,這些日子,她已經頗瞭解米修的性格,他開朗,熱情,薩蘇拉冷漠的血液對他好像沒有作用,
“露娜會不高興,”
“她不會,因為…”米修敞開雙臂,“我會送她更多更好的,”男人的笑在陽光的照耀下是那麼的燦爛,燦爛到秋琳也跟著一起大笑了起來,
秋琳也許要感謝記者們的騷擾,因為他們給了她半個月理所應該的悠閒時間,她每天身著塑膠外衣,手戴橡膠手套,提著最原始的花簍,置身於玫瑰包裹的時間裡,
“秋,”大老遠米修就叫在她的名字,“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嗎?”
秋琳直起背,扭頭逆光看向他,“像什麼?”
“一個多世紀前經常見到的賣花姑娘,提著小簍子,逢人便問,先生買花嗎,”
米修學著小女孩的聲音,吱吱呀呀的,旁邊幾個工人被逗的哈哈大笑,讓秋
琳有些窘迫,,
秋琳不自然的扯了扯塑膠外衣的下襬,她白色的頭髮上粘著一片紅色的玫瑰花瓣,在樸素衣服襯托下,尤其顯得清淡典雅,如果那時的賣花姑娘有她這樣的容貌,恐怕買花的先生們對花都不會感興趣了,
“道奇先生,她是你的女朋友嗎?”相處了好些天,這些工人們還不知道秋琳的身份,於是趁機問米修,
秋琳頓感尷尬,她剛想說不是,米修先她開了口,一臉遺憾的說,“不,不,我哪裡有這麼好的福氣,”
接著有摟住秋琳的肩膀,露出一個大笑臉,“她是我的小妹妹,你看我們長得是不是很像,”
其實秋琳和米修一點也不像,唯有笑起來的時,眼睛都會彎成相同的弧度,
從玫瑰仙境一回來,瓦莫坦便送給秋琳一份大禮,一份載有sum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讓書裡寫有她的名字,並且已經走過法律程式,
“先別急著拒絕,”在秋琳要說話錢,瓦莫坦就堵住了她,“你應該知道愛屋及烏的道理,”
秋琳點頭,如果她身體裡沒有薩蘇拉的血液,沒有與麗蓮娜有幾分相似,恐怕瓦莫坦根本不屑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