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勉強扯了扯嘴角,“亞瑟文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沒有,我只是暫時止住了他的傷口,但是拖了太久,炎症非常嚴重,必須要送到醫院去,”莫華德說著開始收拾工具,
艾德琳走到床前,亞瑟文的傷口已經被莫華德包紮起來,只露出一張臉的亞瑟文真像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安安靜靜的,彷彿睡著了一般,莫華德還替他蓋上了被子,即使臉色依舊令人心悸,可艾德琳還是放下大半的心,
“你逃課來找我,喬恩不知情吧,”莫華德拿出電話,
“雖然你這樣做是出於好心,但是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莫華德可對這座城堡相當排斥,“作為你的父親,喬恩有權知道這一切,”
莫華德非常簡短的告訴了喬恩大致情況,不消他說,喬恩立馬動身過來,
“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再給他打一針,”莫華德放下電話,看著床上的孩子搖搖頭,他從醫近三十年,從未見過生命力如此頑強的成年人,更別提孩子了,
最令他疑惑的是,男孩既然數次試圖自殘自殺,那麼為什麼在真正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又充滿無限留戀,以至於挺過如此嚴重的刀傷,
可惜莫華德不是精神科醫生,弄不明白一個精神錯亂的孩子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艾德琳朝一邊讓開,不妨礙莫華德工作,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什麼,
她低下頭,挪開腳,原來是一張紙,
艾德琳彎腰撿起來,展開一看,
畫上是她熟悉的喬恩的房間,牆上的照片,桌上的擺件都被極細緻的畫了出來,一個小女孩穿著睡衣正側揹著頭,端坐著,望著窗外明月,眼裡一陣迷茫,嘴角微微彎起,看起來似乎是在笑,可卻讓人感到淡淡的憂愁,
這是她嗎,艾德琳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酸澀,
原來在別人眼中,她是這樣的,
自以為能掩蓋心緒,殊不知他人早就看的一清二楚,更何況亞瑟文是一個多麼敏感的孩子,
“他畫的?”打完針的莫華德走近看了一眼,“這不是你嗎?真是太逼真了,其他書友正常看:。”莫華德復又想到了亞瑟文的精神狀況,搖頭嘆道,“可惜他如此出眾的天賦,”
這時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是喬恩來了,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多說什麼,
喬恩首先和莫華德一起把亞瑟文抬進了雷諾車,艾德琳走在最後,她默默的把那副畫摺好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你不覺得今天的行為太過沖動了嗎?”一路沉默的回到家,喬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艾德琳,你只是一個孩子,難道還妄想拯救全世界嗎。”
“可是亞瑟文差一點被我害死了,”直到現在,艾德琳的內心還飽受譴責。
“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本來就沒有義務收留他,更沒義務救他,我只能說他會到這個地步全都是因為命。這是他的命,你明白嗎?亞瑟文字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喬恩只要一想到艾德琳主動接近那棟危險的城堡,心裡既擔心有惱怒,
“你果然知道他的身份,”艾德琳篤定的說,“他是不是所謂的王室?要追殺他的人又到底是誰?”
“艾德琳,這些都不你該知道的,好奇心太大會招致禍患,這一點我很後悔沒有早一點告訴你,”
否則艾德琳也不會跟亞瑟文扯上關係,也就不會有這一系列的麻煩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那兩個男人至今生死不明,或許城堡的陰深處還有其他人,你想過這些危險嗎?”
艾德琳被喬恩教訓的不發一聲。手伸進口袋裡,抓緊了那張畫紙。
……
翌日,
“你昨天為什麼突然走了,”傑瑞趴在艾德琳桌上,
“請病假去了趟醫院,”艾德琳眼下的青色很重,昨天晚上被喬恩訓斥,心情一直不好,加上又擔心亞瑟文,即使後來莫華德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脫離危險,但艾德琳還是憂心的沒有睡個好覺,
“這種藉口就不要拿來哄我了,”傑瑞撇撇嘴,“真羨慕你啊,可以名正言順的逃課,”
上課鈴響起,凱茜走進來,身後跟著腦袋被包起來的維克,
“維克今天堅持要來上課,”凱茜欣慰的說,“我們要學習他這種精神,”
旁邊的朱利安聽了,做出一副作嘔的表情,小聲說,“我打賭,是維克這小子害怕留在醫院吃藥打針,才裝出一副好學生樣,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