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便涼了!這是怎的一個周全計劃?難道只為冤陸少卿?而那幕後的人呢?是東海龍君麼?
“那接下來麼?我們即便知曉了,又該如何呢?”,我問。
“接下來,當然要反擊!雖然大師兄的冤解了,但還沒查出究竟是誰殺了龍九,所以我們要先查出誰才是兇手”,裴少玉深吸口氣,說:“我們要二探九幽境!”。
…
凌雲閣後的清涼地兒還在。
可惜,如今卻是物是人殘了!
我眼不能見,但經過幾日的適應,倒可獨自摸去。與陸少卿也見過幾次,反而平日界處處缺不得的裴少玉竟意外少見,每問起,陸少卿便溫言軟語,說裴少玉近日閉門修煉,一門心思的要補足了法力,去九幽境呢。
我對裴少玉是不擔心的。
那樣一個人,本就天地不怕,自打識得他便只見他笑,即使怒了也不窩心底,是要罵出口的。聽狐媚子說,便是就歡喜他這樣真性情,敢愛敢恨呢。反而陸少卿,我常聞得他輕嘆聲,似有天大枷鎖自願鎖上身。我心裡透亮,知是此次九幽之行關係重大,他又記掛靈山,自是有滿腹的惆悵擔憂了。
可惜,我本是個笨嘴的人,如今遇到他,更是短了舌頭沒了口齒。
本急於再探的九幽境,因我不知的原因暫時擱淺,據聞要多等三日。我如今眼瞎也幫不上忙,又恐連累眾人,於是趁著這幾日閒散,加緊苦練憑著嗅覺聽覺走路。
而這中間出了個小差錯,竟是龍九魂逃出九重天了。
想他也是個厲害角兒,那樣的地界竟能生逃!可見九重天並非傳聞中那般神奇了。
正是午後,驕陽愈烈。
有鳥鳴。
一路沿著脆啼過來,憶起此處本是那對鳥夫妻的舊巢,如今那對雀也不知可安好?便學著鳥喚,果然便有細爪子落我臂上。
“我就知你們捨不得我麼!”。
“啾啾”。
“哈,嗓子脆了好多,是饞嘴麼?要吃蟲吧?!可惜你們不曾見那東海一干蟲呢!早知就做了你們吃食多好”。
“啾啾,啾啾”。
“我如今眼不能見了,否則必知你們哪個長得更壯些”。
“黃嘴的長得更壯些,反而赤鼻的長得小,卻異常豔麗”,有音兒柔柔的過來。我就知是那個人呢!
“雄鳥自然豔麗,反而雌鳥隨了娘,生的黑漆漆”,我摸臂上的鳥,那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