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知曉原因?於是便也自那暖烘烘的被窩爬出,順手抓起椅子上搭著的白狐皮袍子披上,一路追那倆人去。
雪已下了足足一尺深,在雪中行路格外困難,好在那兩位走得還不算遠。事實上,他們已停了下來。
我遠遠瞧著,他們圍在那兒也不知在瞧什麼。深一腳淺一腳過去,就見裴少玉那廝寬大的背將我視線擋住。
伸手拍拍他肩,我道:“再瞧何?”
誰料那廝竟好半響不說話,待回過頭來時,面色卻是青慘慘的十分不好。而旁邊的陸少卿也是臉色難看。
“你還是別瞧了,不是說眼不見惡色,耳不聞惡聲麼!”裴少玉那廝混扯。我不以為然,順著他目光瞧。
卻見雪地上躺著個人。
那人是我認得的!
還記得葉少鋒離開後第二日,我曾在林雲的屋子內朝外瞧,當時曾見到個掃院子的老僕。滿頭鶴髮、佝僂著身子。
她臉上被歲月刻滿深深淺淺印記,當日我曾感慨過年華不再、無所依的悲哀。但如今她不會再悲哀了。
死人,永遠都不會悲哀。
她的臉面上掛著一絲詭異笑容,嘴角向上勾起,雙眼享受地半眯著,整個人似乎死得很開心。
我激靈靈打個哆嗦,猛憶起了那個夢。夢中的孩子就是這般笑容!令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已經是第三個了!”沉默了好久,陸少卿終於開口,裴少玉那廝便嘆氣:“哎!這下事情麻煩了!”他瞧了眼陸少卿的木輪車,又嘆了口氣,鬱悶道:“你的金化還沒找到解決辦法,又出現這見鬼的死人!難道臥龍鎮風水有問題?!”
他不等陸少卿答話,“呼”的聲站起來,擰身便走。我只好傻乎乎喚他:“喂,你要去哪?!”
“去地府!”那廝不回頭,話音混在“嗚嗚”作響的北風中,竟顯得格外陰森。
“去地府做什麼?!”我只好求助般去瞧陸少卿。
陸少卿卻在仔細檢查那雪地上躺著的死人,似自言自語般說道:“看來此事真的需要去趟地府,恐怕少海可以幫到忙!”
☆、日更君賜我力量
正說話間;就聞遠處又是一陣嘈雜,而後便聽得“蹬蹬蹬”腳步響;竟是玎璫一溜煙地飛奔來;她臉上掛著喜色;人還未到便已大聲喚著:“錦繡姐姐錦繡姐姐!”
“咚”一聲,正正與往外走的裴少玉撞了個滿懷,那廝便炸毛道:“喂!小丫頭,誰踩著你尾巴了?!”
這一下撞得狠;玎璫翻倒在地;弄得一頭一臉的雪,她翻身起來卻不惱;只是一個勁地笑,似有了天大的喜事。
一眼瞄見我,便一疊聲道:“姐姐,有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