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他們三個吃東西的事,剛開始的時候隊裡很多人不知道,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了幾天,很多訊息靈通的隊員都傳開了,說有人偷著吃手擀麵和火鍋……
這種事傳來傳去,大家自然就懷疑到一中隊頭上了。
聽他這麼一說,在飲食上一直很單調的雲才又咽了幾口口水。
“以後有好事帶著你啊,沒想到你小子真就挺好的,對了,阿才啊,這幾天哨位這裡有什麼情況嗎?”朱帥趴在高高的護板上,遙望起了四方。
這個哨所就是沙全才和他伏擊來襲匪兵的地方,現在一碰到了厚厚的護板,心裡卻是有些不得勁了。
自從上次之後,沙全才辛苦了好一陣子,給各個哨所都加固了防彈玻璃,因為這事大個子老沙不知道被孫遠征表揚了多少次呢。
這些事,他心裡老有想法了,這麼一摸著心裡更是不舒服了。
嫉妒心皆來自一件事:他朱帥最近沒出什麼大成績。
雲才開始和他說起了這段時間哨位上觀察到的情況。
不得不說,三號哨真就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西面是一望無際的叢林,南面是浩瀚的大西洋,海邊還有一個大大的海叉子,再往裡面是有個長長的半島,從這裡能清楚的看到巨型大鍋般的海面,海面上幾個大船正在起伏的海浪上艱難行駛。
如果是有心的人看清船上螞蟻般的黑人,知道他們正在冒險捕撈海產品,上岸後換取少量的生活用品,肯定會為他們艱辛求生心生感嘆的。
再一個,就是這裡是野生動物的樂園,除了頭頂不時有海鷗成群繞飛,海邊樹上經常站著天鵝般的大海鳥,哨樓旁邊的樹上也是什麼動物都有,
成群結隊的蜥蜴,學名叫變色龍,一群群的鳥兒,都不用你去逗它們,這些天生了一副好嗓音的生靈,就會不時的給哨兵唱歌助興。
說到了野生動物,雲才說前幾天他上哨呢,就眯了一會,猛的睜眼時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一隻渾身花紋的豹子竄到了哨樓木梯下面,雙眼幽藍幽藍的看著他,看樣子是向衝上來。
雲才也是個多次參加實戰的骨幹,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穩穩的握著槍柄,輕輕開啟了保險,利索的上膛,只要這傢伙往前衝,瞬間就會擊斃自衛。
朱帥連聲忽悠說他經驗豐富,一般隊員要是碰到這種情況,早就直接開槍了,要是槍法不行,再加上本來就緊張,沒準就出事了。
“前天晚上更刺
激呢,不是剛下過雨嘛,站了半天了,我剛坐下,想家呢,我姐姐過生日,想編個簡訊,正想內容呢,估計是入迷了,一抬頭,黑乎乎的一片……”雲才說著那天晚上遇到的情況,聲音頓時緊張起來了。
前天晚上,大約是後半夜時,他低頭想事呢,估摸著想了十幾分鍾,等一抬頭時,頓時感覺後背發料,長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東西。
每個隊員是帶著強光手電的。
手電明亮的照著木梯上,一眼看去一個個芝麻粒樣的東西滿眼都是。
是螞蟻,是當地一種赤紅脊背的毒螞蟻!
哨樓長長的木梯上全是,一眼看去全是黑乎乎的,爬動的點。
當他猛的抬頭時,又是一陣驚訝,整個棚子上也全是!
數不清的螞蟻就在身邊。它們雖然不是持槍拿刀的壞人,但云才被這突發的一幕嚇了個夠嗆,他心裡算了下,開槍不行,用工具驅趕也不行,根本就驅趕不過來,那樣的話,只要自己一出手,螞蟻就會上來撕咬自己了。
“不行了,我還不能動呢,前面的路上也全是啊,我要是跳下去去,估計跑步了幾步,鞋裡肯定會進去不少,不得咬死我啊,非洲的毒螞蟻多著呢,我也不知道它們毒性多大啊,後來我雲小隊腦子嘛,還算好使……”說到了這裡,他終於輕鬆的舒了口氣。
當時,他情急之下把對講機巴拉到了自己小隊頻道上,發現隊員們一點動靜沒有,估計是全都睡覺呢,又隨手巴拉了幾下,聽到幾個夜貓子在對講機裡偷著調侃扯淡呢,叫他們去食堂找劉六取了兩瓶殺蟲劑,趕過來,清理了路上的,他才跑出去的。
“這點事,我說老雲啊,事是不大,但還真就得你這個骨幹才能處理好啊。”朱帥嘴裡說著,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