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之內不許入侵犯,那就表示對方之所以現身挑釁與再世仙子的直接的關係,是什麼關係?
“要在下拔刀可以,但有兩個條件!”
“哪兩個條件?”
“頭一個,請表明身份。”
“好,告訴你無妨,本人屠龍手陸三連。”
餘宏心中一動,對方的名號他一踏入北方武林道便聽人提及,是一流好手,為人介於正邪之間,以“狠”出名。
“嗯!不是無名之輩。第二,干預在下行動的理由安在?”
“很簡單,不許任何人接近永安宮!”
餘宏心中又是一動,原來再世仙子居住庭園巨宅叫“永安宮”。
“朋友站在什麼立場說這句話?”
“言止於此,拔刀!”顯然屠龍手陸三連不願表明立場。
不肯表明立場,便是表示他沒有名正言順的立場。
餘宏心念疾轉,自己與再世仙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說粗俗一點,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維護既得的是一種本份,任何人也不許橫加阻撓,這姓陸的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心忘之中,心理上起了極大的轉變。
於是,他緩緩拔出了武士刀。
刀,刀手的第二生命,拔刀,表示了刀手的意向。
“最後一句話,朋友再考慮一下流血是否值得?”
“不只值得,而且是必須!”
“很好!”金宏點了下頭不再言語。
雙方亮出了架勢,中原的劍與東流的刀是截然不同的路數,架式有別但氣勢是相通的,功力火候的表徵如一。
月落星沉,黎明的曙光開始展延。
刀與刻的寒光在晚色中份外森寒。
有人來到、遠遠停住。
殺機就像是炯燒的火,先是冒煙,然後煙愈來愈濃,最後進發在火苗竄起的剎那,現在,大音即將審起。
霹雷爆炸前瞬間的窒悶。
場面爆裂了,沒有聲音,只有割裂空間的寒芒,無聲的霹靂比之有聲的更為驚人。寒芒暴閃乍停,刀與到仍然住在空中但改變了角度,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而事實上已經發生過,並且有了結果。
血,從既長且寬的裂口中湧出
屠龍手陸三連眼珠突出,口張得很大。“砰”地一聲,筆直地仰面翻倒,屠龍手反而被屠。
餘宏收刀,姿態極之優美,那神情像是完成了一件傑作,未得而意滿。然而這傑作在別人眼中是殘酷的!
停在遠處的人緩緩步近。
“兄臺已經來了多時!”餘宏淡淡地說。
“是來了一會了!”
“小弟是被迫出刀!”
“這我已看到!”
來的是醉書生。
“兄臺怎會到此地來?”餘宏的語氣中有驚疑之意。
“信步閒逛,很巧,真正見識了餘老弟的刀法。”
“不值識者一笑,倒是兄臺的劍法一直在小弟默想之中,以兄臺在春之鄉門外所展露的那幾手超人功力而論,兄臺的劍術定然是傲視群倫。”頓了頓又道:“小弟出道也晚,而且又是初履中原,對道上名手無緣際會,在聽聞中這一代劍手首推酸秀才丁浩,不知與兄臺相較孰高孰低?”
“相較?哈哈哈哈,我早說過最不喜歡打架,更不喜歡爭強鬥勝,高低於我何有哉!”
他搖頭腦晃地掉了一句文,“生平無大志,喜伴杜康遊,名利皆虛妄,醉鄉了無愁!金老弟,這便是我的人生態度。”
“這不太辜負兄臺的一身所學麼?”
“人各有志吧!”
兄臺何必對小弟作這欺人之談?”餘宏神色不豫。
“欺人之談……怎麼說?”
“兄臺是否曾對三才劍趙天仇說過有機會要鬥酸秀才這句豪語?”
“哦!”醉書生心中一動,想來餘宏與趙天仇必有交情,所以才知道自己無意間漏過這句話。“有的,有的,那不過是一句戲言,信口說說而已,不能當真的。”略一沉吟又道:
“老弟認識三才劍?”
“道義之交!”
“嗯!他不錯,難得的一把好手。”
“可是……他說技不如兄臺?”
“嘿!那是他捧我,其實我是以取巧的步法躲避過他的劍,並不是真功實力,他被蒙了還稱讚我,慚愧!”
餘宏有些茫然,醉書生佯狂玩世,令人無法探測他的深淺,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