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把年紀,在武林中份屬長者。”丁浩不忘是何老救他出地窖的,所以說話很有分寸:“再世仙子不論作了什麼孽,如果該死就賞她—劍,怎可用那種極小人道的手段對付她?”
“什麼不人道的手段?”
“何老是明知故問麼?”
“老夫聽不懂你的話。”
“廢了她的武功,點殘她有‘啞穴’……”
“這已經非常人道了。”
“可是把她賣入煙花,這怎麼說?”丁浩目芒大張。
“賣入煙花,從何說起?”武三白現身接上了話。
“武老弟,這件事已傳遍了洛陽,朱婆子以—千兩白銀買了個美如天仙的啞巴姑娘,使窯子大發利市,而這姑娘便是外人看來神秘的‘再世仙子’,這些都是事實,區區看在與她相識,她個人的恩怨區區當然沒理由過問,但她的遭受的非人凌辱可就無法袖手,武老弟出身正派,不知何以教我?”丁浩儘量說得婉轉。
武三白後面連變。
“竟然會發生這等事?”
“可惜已經發生了!”丁浩對武三白的態度起了反感,他居然不坦白承認:“這種事本不該發生在有身份的武林人身上,傳揚開來會令人齒冷。”
“兄臺的意思是指小弟我?”武三白寒著臉。
“武老弟難道要承認?”
“請道其詳?”
武三白舉目望向空處,眉頭皺得很緊,似在考慮一個重大的問題。
丁浩靜靜等著。
何老也是白眉深鎖。
空氣十分沉悶而詭譎。
“兄臺!”武三白終於收回目光開口:“我們見面兩次,彼此認識不深,說起來只能算是初識?”
“不錯,相知二字還談不上。”
“小弟能信得過兄臺麼?”
“區區自問沒有讓武老弟信不過的理由。”丁浩以堅定而嚴肅的態度說。此刻,他完全收拾起了醉書生的佯狂。
“好,請隨小弟來!”他似乎已下了決心。說完,又轉面道:“何老,煩你留意外面的動靜,不可疏忽。”
“是!”何老點頭。
武三白就在精舍裡啟動機關,領著丁浩從暗門進入地道,經過了一陣轉折,來到了上次丁浩被“再世仙子”誘囚的地下室,一進門便看到了那具端坐的乾屍。上次是“酸秀才”,這次是“醉書生”,先後身份不同,丁浩故意裝作陌生。
乾屍前燃著白燭,光線有些慘淡。
武三白先向乾屍行了跪拜之禮,祝禱了一番,然後起身,神情有些悲慼,但卻是肅穆的,跟室內氣氛—樣凝重。
“兄臺知道這位形同坐化的被害者是誰麼?”
“不知道!”丁浩力持鎮定。
“是先父!”
“啊!”丁浩再冷靜也不禁驚撥出了聲,這太意外了,想不到乾屍會是武三白的父親。
何以致此?他當然明白,因為他自已也差點喝下“聖水”走上同—條路,直覺地,他似乎省悟到了什麼。
“永安宮乃是小弟家業,先父隱居於此,武林中無人知道,想不到誤中脂粉之外,不但枉送性命,家業也被鵲巢鳩佔。”臉上現出憤恨之色,淚光瑩然:“事情發生在小弟入山拜師習技之後,管家何老倖免於難。”
丁浩點頭,他只有聽的份。
“小弟此番回來是討債!”
“唔!”丁浩又點頭。
“小弟廢了‘再吐仙子’許儷珠的功力……”
“她叫許儷珠?”丁浩算是知道了“再世仙子”之名。
“不錯!”武三白點頭,稍停又接下去道:“同時也使她失聲成殘,然後任她自去,所有她的手下也予以遣散,目的是在引出她的身後人,也就是罪魁禍首。至於她如何被賣進娼寮,小弟的確不知情。”
“嗯!”丁浩點頭表示相信:“她身後人是誰?”
“毒心豔姬!”
“毒心豔姬?”丁浩心頭劇震,叫出了聲。“毒心豔姬”之名當年習藝期間師父“黑儒”
在講述江湖特殊人物時曾經提列過出身苗峒,美賽天仙,是用毒能手,也是淫蕩之尤、算起來應該己是古稀之年。
“她與許媚娘是結拜姐妹……”武三白接下去說:“許儷珠父不詳所以從母姓,自小便交由她撫養,所以她是亦母亦師。”
“她如何是殘害令先尊的罪魁?”
武三白又沉默下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