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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比的悲憤,歷聲狂叫道:“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白臉面具的使者拔出了長劍,徐徐上揚。

竺起風拔出了一柄匕首,擺出架勢。

“你敢反抗?”

“我要死得像個男人!”

“好極,本使者要你死得像一條狗!”長劍揮出,森森寒芒映著日光灑出一片死亡的冷,凌歷得令人股慄。

一流的劍術。

匕首幻成一個白色的圓,“砰!”地一聲,長劍居然被格開,—線白芒射出,居然還能反擊。

一流的刀法。

匕首對抗長劍,極罕見的打法。

長劍式式奪命,而匕首則是以極其詭歷的運用法在保命。匕首雖短,但每出一招都指敵之所必救,形成了巧妙而狠辣的牽制,其中不乏致命的殺著。丁浩暗中觀察,不禁連連點頭讚許,不過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除非功力懸殊,否則短刃必然是吃虧的一方,因為必須以真功實力以求平衡,損耗是加倍的。

堪堪是十二個回合。

“呀!”一聲慄喝傳處,竺起鳳彈退五尺肩頭冒紅。

白臉面具上步,閃電出擊。

“砰!”刀與劍交擊,但沒格開,左胸又冒紅。竺起鳳再退,面色悽歷如鬼,他明知不敵,但不甘心待宰。

連遭兩劍,功力銳減,後果不問可知。

白臉面具劍又揚起,陰聲道:“竺起鳳,由於你膽敢反抗,本使者要你死得很難看,而且就在你最心愛卻又始終得到她芳心的女人墓前,你不會死得像男人、像武士,而是死得像一條癩皮狗,哈哈哈哈!”

“啊!”竺起風狂叫,是對命運的吶喊,談不上悲壯,但至少表現了一些武士的風骨,他的匕首倒轉向心窩。

驀在此際,歌聲響起一—

醉裡吟南無,

壺中現彌陀。

君不見太白放蕩長安市,

佯狂高歌!

“醉書生!”白臉面具的使者慄叫了—聲。

竺起鳳的刀尖垂下,表情很古怪。

一個裝束怪異形似落魄的書生一路歪斜步近。

“醉書生!”白臉面具的又叫了一聲。

“你們……打得實在精采!”丁浩在二人之間止步。“醉書生,你想做什麼?”

“路過,嘻嘻,路過而已!”

“那就繼續走你的路吧!”

“哈!在下走路只到此為止,不走啦!看來你們這幫戴面具耍猴兒戲的都是使者的身份,殺人使者對不對?”

“你………想插手管別人的家務事?”白臉面具的有些色厲內荏,“醉書生”的能耐作為他一點也不陌生。

“在下一向不隨便殺人,但也不喜歡看人殺人,尤其很尊重死者,這位竺老兄到此來插香燒紙,表示他心性不惡,你老兄口口聲聲要人家死得像狗,太不應該,要你死得像豬如何?”丁浩從腰間解下葫蘆,拔開塞子對口……

白臉面具的以為有機可乘,長劍閃電般揮出。

丁浩不知用的什麼步法,輕易地換了位置,堪堪避過這閃電一擊,慢條斯里地喝了一大口酒,咂咂嘴。

白臉面具的一劍揮空,窒了窒,又揮出一劍。

“砰!”地一聲,劍被葫蘆彈開,反震的力道強猛得驚人,竟然震得他連退三步,長劍幾乎脫了手,這使得他心膽俱寒,車轉身……

丁浩已鬼魅般站在他的頭裡。

竺起鳳手中的匕首已隨手臂垂下,他變成了第三者。

“醉書生,你意欲何為?”白臉面具的聲音已變調。

“你老兄先取下面具我們再談!”

“辦不到!”

“在下最討厭聽的便是這三個字!”

“你……蓄意跟本教作對?”

“哈哈!這話是放屁,臭而不可聞也!你們三番兩次用最卑鄙下流手段對付在下,處心積慮要在下的命,還反過來說在下跟你們作對,這是那一門子的笑話?”丁浩上前一步。

“現在乖乖摘下面具!”

“我說辦不到!”

“在下開了口,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右手抓出,不疾不徐,像是兒戲一般。

白臉面具的長劍橫裡剁下。

丁浩的左手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劍身,同一時間,右手已把對方的面具抓落,兩支手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彷彿是練武時的示範動作,既平和又從容,根本就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