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所說的這個曰本人。
“張總監,你難道忘了?在天鎮城,咱們指揮眾人補修城牆時,有個天鎮人,叫三癟子,是個小偷,被這個曰本人當做人質,後來,三癟子良心發現,當這個曰本人要用鎬頭刺殺你時,擋了一下。當時,我還去追這個曰本人,可惜,沒追上。楊勝武,你也難道忘了嗎?你是折在誰的手裡?就是這個曰本人。這個人叫宮本次雄。”趙岐功一口氣說完,神情越發激動。
經趙岐功提醒,張培梅想想,還是不能肯定,但自己的侍衛這樣斷定,也就有些疑惑。
楊勝武一聽,勾起自己最屈辱的隱情來,於是,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可惡,要是再讓我遇到這個人,一個讓他嚐嚐我的楊家槍法。”
眾人還是初次聽說這件事,只知道楊勝武是在天鎮受的傷,但具體咋受傷的,不得而知,現在,聽趙岐功這樣確定,紛紛打探。
“一個曰本人有啥了不起的,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說話的是苗長青。
“嘿嘿,這個人可不簡單,能在我百變神鏢手裡逃脫的,還是第一人。當時,事情敗露後,此人想逃跑,我連發幾鏢,可都被他躲過了,後來,我用天女散花手法,才將此人射了一鏢,可見此人功夫高強。況且,此人還有一個身份,是曰軍關東軍特高科的一個少佐,肩負著刺探軍情和破壞軍事設施的任務。”趙岐功不得不詳細介紹道。
此番話一說完,就聽常如海高聲對大家說:“小趙是我和閻百勝的徒弟,是不會說謊的,他的功夫,我也最清楚,能在他天女散花的鏢法下逃脫,可見此人非同一般。”
聽常如海這麼一說,大家這才知道,這個曰本人武功高強,是個隱藏在太原城裡的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還有,這個宮本次雄在曰本是個北辰一刀流的高手,其手下也是高手,要不,你們問問楊大哥,他的四個兄弟是怎樣喪命的?”趙岐功忽然想起這件事來。
楊勝武一聽,凝神緩緩答道:“不錯,當時,我們追查企圖禍害趙侍衛的一個人,哪知,卻中了他們的殲計,被兩個武功高強的曰本人截殺,可惜我那四個手下,全部喪命於此。這些人全部使刀,與咱中國的功夫不太一樣,要不是我技高一籌,恐也活不到現在。”
“岐功,去,叫張富貴來,咱們討論半天也是瞎猜,何不叫來張富貴問問,況且,他對曰本比較熟悉,讓他給大家介紹介紹,免得大家對對手一無所知。”張培梅對趙岐功說。
一會兒,張富貴進了門,見在座的都是執法隊的軍官,有些侷促不安。張培梅看出了張富貴的神情,說道:“富貴,大家都是自己人,沒那麼多講究。來來來,過我這裡坐,給大家介紹介紹當時的情況。”
張富貴看看張文智,希望從他那裡得到點鼓勵,畢竟,張文智是他的引路人,在鐵角嶺,是張文智帶人俘獲他的,後來,又讓他當了曰語教官。
“富貴,剛才張總監說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拘謹,把知道的都說說,也好讓大家有個瞭解。”
張富貴站起來,腦子裡略微搜尋一下,就說:“三天前,我因為有事,路過一個拐角時,與幾個神色慌張的人相撞,當時,我記得,其中一個人嘴裡低低地罵了聲‘支那豬’,我一愣,腦子裡忽然想到,此人是個曰本人,因為只有曰本人才稱呼我們中國人為支那。就在這時,已經跑到前面的一個壯實的漢子,就是那個坐嘴角上有一顆黑痣的人,我當時看得清清楚楚,那黑痣上還有幾根毛,對著罵人的傢伙喊道,快走,藤田君。這又是一個曰本人的象徵,因為只有曰本人才會喊君什麼的。就在我對這幾個人的身份還在仔細琢磨時,周長樂帶人追來了,問我看沒看見幾個慌里慌張的人,親自一個左嘴角上有顆黑痣的人,此人領著幾個人對軍事設施進行抵近偵察,被我們發現。我說,遇到了,他們一夥兒朝著北邊的一個巷子跑了。情況就是這樣。”
大家聽張富貴這麼一說,這才相信,趙岐功所言非虛,多半這個長黑痣的人就是宮本次雄了。
“富貴啊,據說這小曰本還有一個什麼北辰一刀流的劍術流派,你知道嗎?”張培梅問道。
“這北辰一刀流是具體是啥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在東北當兵時,經常接觸曰本人,也接觸過一些曰本浪人,多少知道些。據說,這個流派是曰本江戶時代末期很流行的劍術流派,其創始人為千葉周作成政。北辰一刀流認為劍道是不僅是一種技術,更是一種藝術。在真劍勝負盛行的江戶末期,北辰一刀流改良了使用竹刀跟護具的練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