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她終於忍不住翻身坐起,瞪著他──
“你到底要不要做啊?”她火大的問。
嚴昊被她突如其來的火氣給嚇了一跳,他不解的盯著她,“什麼要不要做?”
“就是──”她真是會被他給氣死,“你不做的話,幹麼脫我衣服?”
“因為……”他伸出大手再次輕輕將她給翻過去,“我在看,這是什麼?”他輕碰著她白�肩上一道鮮明的疤痕。
那是被劍刺傷的疤。她對天一翻白眼,側著身子看著他,“你脫我衣服就是為了看這個?”
他點點頭。
這個不解風情的白痴!她將衣服用力拉回來,躺下後,將被子蓋到脖子上。
“芷兒?!”他搖了搖頭,“先別睡,你還沒告訴我!”
“這是劍傷,難道你不知道嗎?”她沒好氣的問。
嚴昊一楞,腦海中似乎有什麼被觸動了下──溫熱的鮮血盈滿他的手,他抬起自己的手,沒有異狀,但是為什麼……會有這麼真實的感覺?
他緊閉了下眼,心突然一痛。
看他神色有異,陸芷兒緩緩的坐起身,“你幹麼?”
“你為什麼會有劍傷?”他睜開眼,看著她問。
他專注的樣子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憶起了前世為他擋劍的一幕,最──
“我爸媽喜歡收集古董,前一陣子,我不小心被一把宋朝的古劍給刺傷了。”嘆了口氣,她輕描淡寫的說,因為看到他的神情,她直覺不想再給他任何刺激,或許有些事情遺忘了也好。
“劍?”他蹙眉,“什麼劍?”
“就是一把古劍啊。”她不會形容,所以簡單的回答。
這不是他所想要的答案,腦海裡有個令他發寒的模糊影像──
“在哪裡?”他又問。
她想了一下,柳靖亞跟她說那把古劍好像被他給收到櫃子裡去了。
“在樓下電視的置物櫃裡吧?我不是很確定,你要幹麼?”她愕然的看著嚴昊突然赤裸著上身翻身下床,連鞋都沒穿的跑了出去。
她連忙追著他,三更半夜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一下樓,她看到他跪在置物櫃前,盯著那把被收在裡頭的古劍,她停下了腳步,不想再接近。
畢竟,被同一把劍刺了兩次,除非她是白痴,不然才不會傻到再碰它。
嚴昊突然拿起古劍,陸芷兒如同驚弓之鳥似的退了一步。
他看了她一眼,用力的將它給直劈向牆──
清脆的聲音響起,古劍應聲而斷。
“你……”她意外的看著他的舉動。
他蹲下身,將斷了的劍刃撿起,用一旁的報紙隨意一卷,連同劍柄直接丟進垃圾桶裡。
在陸芷兒還未回神之際,嚴昊已一把摟抱住她,力道之猛幾乎使她的骨頭都斷了。
她眼睛眨啊眨,情況令她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然後她露出一個淺笑,回抱著他,或許他是忘了許多事,但真正重要的事,他似乎還是記得。
“放心吧,我沒事。”她輕柔的安撫他。“這輩子,我不會再讓那把蠢劍離我一公尺之內。”
“它明天就會進焚化爐!”他語帶肯定的說。
這是她死去爸媽心愛的東西,但是……她在心中嘆了口氣,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聽嚴昊的話好了,而且都斷了──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喃喃說道。
“我就知道你最好。”他用力的吻了她一下,“我們上樓吧,再看到這把劍,我會生病。”
有那麼嚴重嗎?陸芷兒好笑的看著他,再次瞄了那把被丟進垃圾桶裡的斷劍,雖然丟掉有些可惜,但是她爸媽會原諒她的,畢竟女兒的命總比把破劍有價值多了吧!
陸芷兒在柳氏企業裡上班,對於她這個小老闆娘,眾人從一開始的敬愛到最後跟她打成一片。
畢竟愛耍寶的她,左看右看都不像個老闆娘的樣子,再加上她的職位是──總務小姐。
說總務小姐是好聽啦,實際上只是個打雜的罷了。
沒辦法,她陸芷兒什麼都好,就是念書這方面實在是沒什麼好的表現,所以只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二專學歷。
柳靖亞本來打算給她安插個秘書職位,但她才不想自己忙得要死,雖然當個總務小姐職位不高,但自由自在,還有時間與同事閒磕牙,她想,這樣的日子應該比較適合她吧。
“芷兒、芷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