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著,蘇香怡邊開了口,語氣中盡是嘲諷,“好姐姐,看起來李姨娘更喜歡你呢,剛剛她可是說了,‘還是茹雪最貼心’。”蘇香怡加重了“最”字的發音。
蘇茹雪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蘇香怡一定會藉此發難。但現在還不是兩姐妹撕爛臉皮的時候,所以,她只得笑著答道,“妹妹多心了,李姨娘只是隨口一說,妹妹不必放在心裡。”
“倒不是我放不放在心裡的問題,剛剛見姐姐的樣子,可是放在心上的了呢,是不是快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了枝頭的那隻鳳凰了?”蘇香怡話裡的火藥味道很重。
任蘇茹雪平時裝的再文雅,這會子聽到如此調謔之詞,也難免火冒三丈。她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不慍不火的開了口,“好妹妹,平時我待你怎樣,你是知道的。現在你也沒必要用這些言辭來激怒我,我一直想著的都是,有我的,就有妹妹的。”
蘇香怡打小就跟著蘇茹雪,蘇茹雪也曾經對她百般謙讓,這才造就了她如今任性無理的性子。她想了想,之後冷冷答道,“姐姐你記得就好,不然,那件事情,我就算被送官,也要說出去了。如果我得不到幸福,那姐姐也得不到”
蘇香怡狠狠的口氣縈繞在蘇茹雪耳邊,讓她打了個哆嗦,她正打算回些話讓蘇香怡安心,就見凌可可和嶽澤打蘇皓軒的房裡出了來。蘇茹雪立即改變計劃,向蘇香怡眨眨眼。任蘇香怡再駑鈍,也明白現在面前該應付的是什麼。
凌可可見蘇茹雪和蘇香怡就在面前,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似的,對著兩人福了褔身子,問候道,“兩位表小姐萬福。”
嶽澤也雙拳一握,恭敬道,“嶽澤見過兩位表小姐。”
“不必多禮。”蘇茹雪嫻靜有禮的一面又表現出來,接著,先表現出一副緊張的神情,問嶽澤道,“嶽爺,不知皓表哥現在怎麼樣了?”
嶽澤微微張了張口,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凌可可接了他的話,答蘇茹雪道,“回表小姐的話,二爺已經服了嶽爺囑託奴婢熬的雙白玉粥,現在已經休息了。”
“我姐姐問的是嶽爺,你多什麼嘴,該打。”蘇香怡瞪了凌可可一眼。
凌可可忙答道,“奴婢多嘴,請表小姐恕罪。”
“無妨,無妨。”蘇茹雪觀察著凌可可,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對勁兒。往日裡,她都是想躲事兒都躲不及的主兒,今天怎麼主動出來多嘴多舌了?
“哼,明知皓表哥休息了,身為個丫鬟,卻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你難道不知道丫鬟應該在裡面伺候的嗎?要是院子裡的丫鬟都像你一般,那我們這些做主子的可就苦了。”蘇香怡的白眼兒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請表小姐恕罪,”凌可可再次福了褔身子,聲音越來越低,“實在是因為千三娘來了,奴婢和嶽爺才知趣離開的……”
嶽澤的表情忽然變得震驚,不過一瞬而逝,蘇茹雪和蘇香怡這會子的注意力都在凌可可身上,所以沒有發現。
“千三娘?她來做什麼誰讓她來的?”蘇香怡的樣子簡直要抓狂。
“奴婢不知,奴婢正給二爺掖被子的工夫,千三娘便進了來。”凌可可的表情看起來很焦急。
就連一向冷靜的蘇茹雪都把牙齒咬的咯咯響,冷冷道,“那個煙花女子還沒被皓表哥趕走麼。”
凌可可低頭不語,卻悄悄瞥著兩姐妹的表情,暗自揚了揚嘴角。嶽澤在一旁,眼神複雜的望著凌可可,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茹雪和蘇香怡二話不說,氣急敗壞的推開凌可可,上前幾步推門而入。凌可可“哐當”一聲撞在窗框上,卻絲毫不覺得痛,還貼心的幫兩位表小姐關上門,之後對嶽澤福了褔身子,“若嶽爺沒事,奴婢告退了。”
“可可,你來,我有事情……要問你。”嶽澤的表情有些怪異,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看起來洋溢著淡淡的憂傷。
“是,嶽爺。”凌可可已經知道嶽澤要問的是什麼,便低頭跟隨他的腳步,上了遊廊。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廂房旁邊的遊廊無疑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裡面的主子現在都集中在蘇皓軒的臥房裡,正要上演一出好戲。
嶽澤站在遊廊的簷柱旁,乾淨的雙手輕輕摩挲著簷柱上的龍鳳木雕,似是漫不經心的對凌可可問道,“剛剛,為什麼要欺騙兩位表小姐?”
凌可可站在簷柱的另一面,不安的絞著手帕,口中喃喃道,“嶽爺既知道,剛剛又為何不揭穿奴婢?”
“我只想知道你的原因。”嶽澤淡淡的說道。
凌可可重重的嘆了口氣,“嶽爺,奴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