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姆魯和小桃二人下了馬。小桃依舊是讓馬兒跪臥下來,然後優雅的一偏腿從馬背上溜了下來。 鐵姆魯牽著兩匹馬,打發小桃前去門房找人通報。 小桃見門房裡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僕人正在打盹,便走上去輕輕敲了敲門,悄聲道:“大叔,來人了。” 老僕人從假寐中醒來,睡眼惺忪地看向來人。見是個姑娘家,老僕人趕緊起身詢問:“姑娘你是找人還是託鏢?” “大叔,我是來找人的。我家主人想要求見聶雪青姑娘。” “哦?你們想見我家小姐?這……”門房大叔猶豫了一下。 “大叔,這點小意思請您收下。”小桃以為對方是假裝猶豫,其實是想要些打點錢,於是就從腰包裡掏出了五個銅板遞了過去。 門房大叔一見,趕緊拿起個大蒲扇把小桃的手擋了回去:“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咱們通達鏢局可沒有這股歪風邪氣。快收回去!” “大叔,主人家給的零花錢就這麼多了。要不……” 門房大叔連忙擺擺手說:“姑娘,咱老頭子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家總鏢頭這會兒也不在鏢局裡,讓小姐來迎客,總不是太好。萬一是什麼歹人,傷了小姐,我老頭子可擔待不起。” 小桃懇切地說道:“大叔,我可真不是什麼歹人。我叫小桃。昨日裡我在街上差點被錦衣尉的馬撞到,是你家小姐捨命救了我。今日我家主人親自上門,就是為了向你家小姐道謝的。” “什麼?你們……”門房大叔一聽小桃這麼說,趕緊朝大門外張望了一下,然後又把頭縮回來問小桃,“原來錦衣尉要找的是你?昨天就有錦衣尉上門,吆五喝六的想要帶我家小姐去問話。要不是我家總鏢頭和郡守大人有交情,咱家小姐說不定就被帶走了。你快別在外面站著,趕緊進來。” 門房大叔出得門來,把鐵姆魯也讓進了門房裡。同時他將二人的馬也被牽進了院子,拴在了前院的廊柱上。 “這位東家,我家總鏢頭和小姐時常教導咱們這些下人——江湖人為人當有忠義。既然我們小姐救了這位姑娘,那自然要幫忙幫到底。您和這位姑娘先在門房等一等。我去稟報我家小姐出來相見。”說完,門房大叔牽上二人的馬便朝後院走去。 過了不多時,聶雪青快步走到了門房外。門房大叔也跟在了她身後。 二人來到門房外,還沒進門,聶雪青就朝屋裡問道:“這時候,你倆怎麼還敢在外面招搖啊?” “聶小姐,想不到你居然是通達鏢局的大小姐啊!失敬失敬!”鐵姆魯見聶雪青到來,連忙起身行禮。小桃也跟著道了個福。 聶雪青著急地進了門房,對門外的門房大叔說:“陳伯,你在外面盯著點。我和他們二位說幾句話。” 福伯答應一聲,便將門房的門從外面關好,自己則在門房外守住。 “你們二位膽子是真大啊!竟然連錦衣尉都不怕。”聶雪青面帶焦急的說。 “那些狗官為什麼要找我們?又為什麼要找聶小姐你家的麻煩啊?”鐵姆魯一臉的茫然,小桃也是摸不著頭腦。 “昨天那藍袍錦衣尉不是當街墜馬昏死過去了嘛!醒了之後,那傢伙便因為誤了差事被上官下了獄。後來那傢伙便胡撕亂咬,交待說是一夥商人攔了他的馬,導致他墜馬暈倒,這才誤了差事。結果北門附近的商販便遭了殃……” “錦衣尉派人把北門附近的商販都連夜捉了,逼問那些商人的訊息。可也不知是誰為了脫身,把我攀咬了進去,說我和商隊裡的人認識。” “好在啊,這事也不過是錦衣尉亂施淫威罷了。被抓的商販也沒遭什麼罪,只是被嚇得不輕,現在人也都被放了。” 小桃趕忙拉住聶雪青的手,滿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啊,聶家妹妹,都怪我笨手笨腳,才給你和街坊們惹來這些麻煩。” “怪不得你。”聶雪青搖了搖頭,“都怪那些狗官作威作福,亂髮淫威。左右不過就是為了敲詐一些錢財罷了。我爹已經將他們打發回去了。” “聶姑娘,這橫禍不能讓你們聶家一人擔著。我劉某人雖然不才,但是也懂得行走江湖要懂忠義二字。”說著,鐵姆魯取出一個便籤和一支自來水毛筆來,寫成了一張信箋。 “這是我的地址。請聶姑娘轉告令尊,就說我劉某有一筆大生意,要託鏢給你們通達鏢局。做好了,將來足以讓你們家的地位和三大鏢局平起平坐。”邊說著,鐵姆魯將手中的信箋遞給了聶雪青。 “什麼?劉大東家,您不是開玩笑吧?什麼樣的生意能有這麼大的利?而且,鏢局的實力,可不只是看人數,也得看武師的武藝。三大鏢局現在都有異能者坐鎮,這才有如今的實力。” 聶雪青自然是不敢相信鐵姆魯的話。但鐵姆魯其實早就有所準備。他走到門外,取下了玉獅子身上掛著的一個提盒,然後回到了門房裡。 “聶姑娘請看。”說著,鐵姆魯開啟了提盒,從裡面取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小鏡子、玻璃杯子、茅蝦酒,還有一小瓶香水。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