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嗯,或許有些世家子弟不錯,但是卻比不得你是白手起家。”
我笑了笑:“歐陽先生謬讚了。”
“我從來不會亂夸人。”歐陽搖搖頭,然後看著我:“其實,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嗯,我先說明吧。如果你是找我幫你調停你和青洪人字頭的恩怨,你就不用開口了。我歐陽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你把人家的獨子弄成了太監,這種斷自覺孫的仇恨。可不是我能化解的。不是我駁了老喬的面子,這件事情,我管不了。”
他這一番話,我倒是怔了怔。旁邊喬喬的父親立刻開口道:“歐陽,你也糊塗了。我老喬豈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你放心,我找你來,目的可不是讓你幫忙調解那件事情。我也知道那件事情是一個死結,不是旁人能化解的。”
“那就好。”歐陽神色不變:“我說話做事,一是一,二是二。能幫的,只要我應下了,自然不會拒絕。但是不能幫的,就別怪我駁了誰的面子了。”
“歐陽先生。”我深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情,是今天下午剛發生的。我先說明一點,我說完之後,您不用給喬先生的面子。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讓喬先生為難。我只是求他幫我牽線,讓我能找青洪的上層說上話就行。不管一會兒我說出來結果如何,至少今天您能坐下來聽我說完,也是給了我很大的面子了。至於說完之後,您幫還是不幫。或者以後大家是敵是友,也都是您一念之間。我陳陽絕無怨言。”
我說的不卑不亢,喬喬的父親聽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對我連連使眼色,意思讓我不要說的那麼硬。
果然,歐陽地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他的眼神在鏡片之後彷彿頗有興趣的盯著我:“哈!好一個後生!你可知道,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嗯……是敵是友,你是在威脅我麼?以為我就不敢動你了?你可知道,上一個敢和我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現在已經在地下吃元寶蠟燭了。”
我神色不變,直直地盯著他:“我當然不敢,也沒有那威脅您的意思。歐陽先生的身份。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以您的身份,怎麼可能被我威脅?我這點小小的成就,和歐陽先生的根深蒂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只不過,我要說的這件事情,理虧之人絕不是我!我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換句話說,我幫人背了黑鍋。我無意和青洪為敵,但是如果青洪一定要找我麻煩,我也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我這話,說的總沒錯吧?歐陽先生,您看呢?”
歐陽眯著眼睛看著我,神色忽晴忽暗,半晌之後,忽然展顏一笑,回頭看了喬喬的父親一眼:“好啊!老喬,你的這個後輩,很有意思!嗯,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說完,他轉過身來看著我:“好了,陳陽,你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嘆了口氣,然後把今天下午我被沈山邀請去見面,然後在沈山的夜總會里發生的一切,沈山被刺殺,二當家勾結葉歡,我殺了二當家,然後被人誤會成兇手,一路逃跑等等,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然,沈山暗中是大圈分子的事情,我自然是隱瞞不說的。我只是說之前在酒店的時候和沈山的人有些誤會,而沈山知道我和喬喬的父親認識,沒有貿然的動我,而是找我過去和他談一下,給一個交待。這麼說,倒也說得通的。
我一面說,一面仔細的看著歐陽臉上的表情。這個中年人顯然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型別,一雙眼睛藏在鏡片之後,卻是絲毫情緒都不外露。即使我說到了沈山死去,他也只不過是眉毛輕輕挑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正常。
我一口氣說完,歐陽默然不語,過了好久,他才點了點頭:“嗯,如此說來,沈山已經死了,是麼?”
“是的。就在大約兩個小時之前。”我嘆了口氣。
“沈山的手下,那個二當家……嗯,是你殺了,是麼?”
“是的。”我點頭。
歐陽閉上了眼睛,彷彿仔細想了會兒,然後等他睜開眼睛之後,卻沒有立刻和我說話,而是抬了抬手,立刻的,他的一個手下就走到了跟前,彎腰俯首過來。
“去把上海這塊的負責傳遞訊息的負責人給我找來……”歐陽看了看手錶:“三十分鐘內,我要看見他出現在我眼前。”
歐陽的手下立刻點頭,然後面無表情的離去了。
歐陽也不和我說話,只是靜靜的吸菸,間或隨意的把菸斗輕輕的扣過來扣扣菸灰,然後抿一口茶,卻始終不開口說話。
我和喬喬的父親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沒言語。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