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吩咐把那塊紫氣東來的印章改雕成四粒蓮子大小的珠子,還親自畫了圖送過去,四爺怎麼跟珠子較上勁了?”
五皇子立即想起了李恬手裡的帕子和帕子四角墜的珠子,又是驚訝又是想笑又是感慨,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很是古怪,黃淨節看著他那一臉的古怪,差點忘了剝栗子,五皇子嚥了嘴裡的栗子,看著黃淨節道:“李家那位五娘子喜歡在帕子四角綴珠子,四哥這是??真沒看出來,他還有這樣傻氣四溢的時候,到祝家下定禮的吉日都選好了,他這算什麼?情不自禁?人家李娘子壓根不願意跟他,別說做妾了,就是當正妻都不願意跟他,算了算了,我又多管閒事了,關我什麼事?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那位李娘子不會這麼束手等著被他一頂小轎抬進府,我就是想不出那妮子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既然有讓滿城鬧無賴的手段,又怎麼會束手等別人擺佈?不過她要是跟四哥這麼鬧,那可是雞蛋碰石頭,四哥可不是寧國那個蠢貨,東陽郡王府也不是溫國公府,不過這事誰說的準呢,誰能想到四哥一對上她,就成了這麼個傻的讓人不忍直視的夯貨?”
黃淨節臉上的神情也古怪起來,一提到四皇子和李家娘子的事,五爺就亢奮的讓人不忍直視。
“咳,你上回說要把那幅書聖法帖送給大爺,送過去沒有?”黃淨節打斷五皇子的嘮叨問道,五皇子的興奮被突然截斷,‘呃’了一聲,神情一下子焉下去道:“還沒,大哥自小臨柳公的字,和書聖不是一個路子,那幅柳公帖給他就夠了,阿爹最喜歡書聖的字,等我再看兩天就給阿爹送去,唉,一張書聖帖子,就把木記扣到我頭上了,這算什麼事?照我說,就該跟千春坊明說,不準往木記送酒!”
“這事容易,我跟千春坊姚掌櫃說一聲就是。”黃淨節急忙接了一句,五皇子呆了下,輕輕咳了一聲擺手道:“算了算了,賣也賣了,現在再說還有什麼用?她也算跟我打過招呼,雖然沒明說。”
黃淨節認真的端祥著手裡的栗子,彷彿能把那油亮的栗子看出花來。
正月二十一,帝國上下的官員們休假結束,隆重的拜過衙神,按部就班的開始處理新一年的公務。
吏部二門內一個顯的有些破舊的小院裡古樹參天,這是吏部尚書徐緒翰處理公務的地方,收拾的極乾淨整潔的上房內,徐尚書端坐在上首,正凝神聽心腹幕僚袁先生說話:“??江清遠進士出身,這一任五年,一個卓異,三個中上,一箇中平,算是中上之選,去年秋天他託到馬郎中那裡,說是妻子李氏憂心侄女無人照料,下一任想在六部謀份差使,”
“李氏?嗯,”徐尚書話一出口就已經想起李氏是誰,不由自主的想起兒子年前的那通鬧騰和自己給兒子的那個應諾,不禁皺了皺眉頭,袁先生停住話,看著他等他說話,徐尚書擺了擂手道:“這事我知道,年前不是議過了?馬郎中那兒正好少個郎官,讓他去正好,又有什麼變故了?你接著說。”
“是,這事本來年前已經議定了,昨天晚上孫侍郎尋到我,說樞密院知馬房急缺個主事,江清遠性子沉穩踏實,最擅實務,這知馬房主事沒有比他再合適的人選了,想把江清遠轉到樞密院去。”
孫侍郎是東陽郡王府孫老夫人沒出五服的孃家侄子,也是東陽郡王府在吏部的代言人,徐尚書臉色微沉,袁先生輕聲道:“看樣子江清遠是搭上了東陽郡王府的路子。”
“也不至於,”徐尚書站起來,揹著手在屋裡走了幾圈道:“若是搭上了東陽郡王府的路子,年前孫侍郎就該說這個話,樞密院這知馬房主事缺了四五個月了,東陽郡王府那頭,不用他去搭,江李氏出自勇國公府,她要照顧的那個侄女兒自幼跟著寧遠侯府林老夫人一處長大,跟東陽郡王府關係深厚。”徐尚書說到這裡,心裡一陣煩躁,眉頭擰成一團呆站住了,他不同意兒子求娶李氏女,就是因為這個,李家這個五娘子和東陽郡王府來往過密不說,和南寧郡王府更是撕擄不開,南寧郡王府和東陽郡王府可是姻親!
一甲不是誰說考就能考得上的,除了才,還講究時、運和命,徐尚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他竟然盼著兒子別中一甲,中個二甲就行,四皇子雖說一直佔盡優勢,可就是優勢佔的太多,反倒讓他覺出幾分不妥當,官家雄才大略、乾綱獨斷,他身為六部之一,斷不可有所偏倚,這會兒若是站了隊,那就是拿全家、甚至全族人的身家前程去搏,他犯不著,他們徐家更犯不著。
“東翁的意思?”袁先生看著團著眉頭的徐尚書問道,徐尚書轉頭看著他道:“孫侍郎這安排並無不妥,江清遠確實是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