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線的時候,悄聲問道:“皇上,那後日的封妃大典該如何做?”如今,封妃大典的主角都消失了,但封妃大典卻不能取消,否則……
朝令夕改,軒敬銳的威嚴會有極大的損傷。
軒敬銳冷笑道:“不是還有那個阿年嗎?若是……若是兩天後,還沒有找到沈千頤,那就阿年頂上!”
“是!”元凱低著頭,面上平淡無波,眼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元凱作為一個旁觀者,還是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都圍觀了的旁觀者,他看得分明金將軍對沈先生也是那心意。而沈先生雖然沒有明確肯定,但也絕對不是拒絕。這時候,皇上從中插了一手,這算什麼事兒?
哪怕皇上與金將軍是竹馬之交,也架不住這種奪妻之恨啊!
即便不知沈先生是如何離開這皇宮,但元凱還是不得不佩服沈先生的手段的。皇上對沈先生算的是求而不得,同樣也知道沈先生的智計無雙,自然對沈先生的監護等級是最大的。而沈先生居然能在這沒有缺漏的防守裡,找到漏子,還逃了出去……
這手段……
只要不是沈先生真心願意被降服,皇上就別想擁沈先生入懷,哪怕皇上他權勢滔天,這天下地域均歸皇上掌管!
現在,元凱覺得最為重要的不是找到沈先生的下落,更不是近在眼前的封妃大典,而是——
五天後歸來的金將軍!
找了兩天,沈千頤的身影都看不到。軒敬銳滿臉陰鬱,沈千頤……沈千頤……
真是可惡!
在元凱的服侍下穿好朝服,軒敬銳轉身便是一臉柔和,滿眼愛意地看著盛裝打扮的阿年。
軒敬銳上前兩步,握住了阿年的手,感覺到身邊的阿年顫抖了一下。軒敬銳斜眼看了一眼阿年,阿年清秀的臉在濃重的妝容下,也顯出了一分嬌豔,卻掩蓋不住那憔悴恐懼。
軒敬銳依舊愛意連連地看著阿年,嘴上卻說:“乖乖聽話,不然……”
阿年顫抖更甚,卻也不敢反抗。
封妃大典結束後,阿年坐在寬大的床上,寬大袖子中的手不斷絞著手帕。片刻,軒敬銳進來,遣退所有宮人。所有宮人退出後,阿年才卸下強裝的淡定雍容,滑倒在地上。光潔的白玉地磚上出現一滴又一滴的水跡,阿年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軒敬銳一甩袖,便要離開。卻被阿年一把抓住了袖子,阿年顫聲問道:“皇上……皇上,少爺他……少爺他人呢?”
軒敬銳冷淡地說:“還沒找到。”
阿年又說:“若是找到了,能否……”
軒敬銳只說:“就算他回來了,你覺得他還會再認你?”
手無力地滑下,阿年趴在地上久久不語。
離開前,軒敬銳說:“好好待著做貴妃,要知道這是為你的主子守著的!”
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阿年一人,這時,阿年才哭泣出聲,說:“少爺……少爺……是阿年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嗚嗚……”
阿年現在是後悔了,只怪他一時被軒敬銳的甜言蜜語給迷住了,竟然將主子的秘密和盤托出……
阿年抬頭看著死寂的宮室,心想,這就是報應了吧!
少爺,希望您不要被皇上找到。就讓阿年……一輩子孤老宮中吧!
…………
三天後,金直覓帶軍歸來。
金直覓按捺心中的焦急,他在路上聽見軒敬銳要納沈千頤為妃,心裡痛得直滴血。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帶軍加速。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三天。一溜的官面文章過去以後,金直覓開門見山說:“皇上,千頤何在?”
軒敬銳面色一黑,說:“不知道!”
金直覓反問道:“你不知道?”
軒敬銳的臉色更黑,說:“封妃大典前兩天,沈千頤他不見了!”
金直覓直覺不妥,想要再問,卻看見軒敬銳的臉色不善。光是這一點,金直覓就知道軒敬銳說的不是假話。金直覓先是歡喜,隨即又是擔心。聽說千頤的貼身哥兒阿年進了宮,那千頤身邊不是沒人服侍?
千頤從來就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不知道沒人跟在千頤身邊,他會不會更加糟蹋自己的身子。
金直覓的思緒一下子就飄遠了,軒敬銳看著金直覓開始盪漾起來的神色,心下鬱悶。只能說:“千頤他怕是不會與人為妻的。”
金直覓脫口道:“那我與他為妻!”
軒敬銳瞪著金直覓,金直覓,你的節……操呢!這麼狗腿,還是不是那個戰場上的殺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