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事,總是瞬息萬變。
在一念之間的判斷以上,更有一種不經思考的直接反應,這靠得是閱歷積累,從而轉變成陣前的靈感。只要反應是及時正確的,一樣能夠轉危為安。
所以,在最危急的時刻,皓軍轉危為安。
一塊塊巨石從城上拋下砸下“衝車”,一下子囂張之極的“衝車”就壞了,一架接著一架的“衝車”被砸損;另有一些皓兵拿繩索繫著石塊,在城牆邊晃來晃去,撞擊城下的衝車。
城牆再沒有震動,衝車都損壞了。
雲林大軍僵持了半響,在如血殘陽下,下令鳴金收兵。
一天。
熬過去了。
一瞬大大的鬆了口氣,腳都軟了。
有一點很奇怪。
無論是那個厲害的雲林皇子還是蕭妖孽!全天戰事中,她都沒有見到這倆人現身!
回到總兵後院內洗了澡,吃過晚飯她搬了張靠椅坐在小院內。
閉目養神。
無意中,感到臉頰上一絲沁涼的觸感,那是種冰雪消融時的透徹。
——冰晶?!
猛一睜眼,薄薄的雪片從空中飄搖而落,如若輕盈的羽翼,落在枝頭,將枝上的鮮豔的花朵襯得愈發的嬌豔。
她伸出手,落於手心的雪片,細看。
原來是泛著清香的梨花瓣兒。
嘆了口氣。
美人月,才一天,我就想你了。
院門“吱”的一聲響,一瞬閉目一笑,知道自己今夜要等的人……
來了!
第十一章 暴王龍玄瞑
一個深夜。
月非天終於趕回了皓都。
不同於冀州的初夏。
皓都的風中還帶著來自天山之巔的寒意,特別是全城結滿的素白敗縞更給人一種清冷瑟殺之意。
這個國家的帝王的死訊顯然已經傳出了宮廷,觸目所及之處,路人皆。
不過有一點小小異常的是,街道上竟然有不少軍隊來回巡視,戒衛森嚴,空氣中也讓人嗅出一股不安的味道。
特別是皇宮——
皇宮百丈之內,已由全副武裝的禁軍封路,任何人不準出入。
而,皇宮百丈之外,全是隱藏著的黑衣殺手。
一個個虎視眈眈,雖然他們不是來自於一個勢力,但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任何一個敢靠近皇宮的人,殺無赦!!!
不止是他月非天,也包括,他在宮內的二位皇兄。
因為這群殺手中,其中有一部分也是他黃泉閣的人。他月非天進不了宮,他二位皇兄也出不了宮,所以現在誰也沒有掌握住全部局勢。
這一明一暗的兩股殺氣,將整個皇宮圍得水洩不通。
月非天冷笑。
以他如此絕世的輕功,一路上仍然遇到了好幾波阻擋的厲害殺手,顯然有人……不想讓他回宮。
好快的訊息,他才露面就知道了。
玄瞑。
我的好師兄。
看來,你真鐵了心要與我為敵了。
若不是他,老大跟老二憑什麼跟自己鬥?不過,這玄瘋子只在暗中操縱,不肯走到前臺來,又是為何?他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若是他親自出手,自己這次可真沒機會了。
月非天沒有直接衝進皇宮,而是避開了所有人的耳目回了羽親王府。
登山的路,從來就不只一條。
他的臥房內,有一個人已等候多時。
“蒼狼!”
他一眼便認了出來,差點踹出的窩心腳又收了回來。
“主人。”蒼狼跪下行禮。
“就知道瞞不過你的耳目,京城局勢現在怎麼樣?”月非天點了點頭。
蒼狼一笑,湊上來在月非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嗯,你辛苦了。繼續盯著,不準讓任何人出宮,否則,殺!”
“是。”
“還有……待會兒我走密道進宮,你幫我注意點!”
“是,屬下知道了。”
隨手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月非天來到放置在臥房的書架前,輕輕一撥,書架旁一扇暗門悄無聲息地輕輕滑開,露出一條暗道。月非天閃身進去,暗門又輕輕滑上,露出一幅懸掛著的巨大山水畫。
一炷香之後,月非天走出了地道。
地道外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御花園,地道的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