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瞬我拭目以待。
月非天不方便露面,一切由李信全權負責。
他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一個字——
詐!
在一瞬的期盼與眾俘虜的不安中,李信登上了演武場高臺。
他清了清嗓子,站在臺上先是代表皓國,多雲林軍的進犯,發表了一系列的官面上的批判,然後就雲林軍中某些人狼子野心,成天經營些殺人放火,欺凌婦孺的勾當作了進一步的深刻揭示。
整個演武場空氣頓時一片沉悶。
李信也不說話,就拿眼珠子瞪著臺下黑壓壓的人群,玩兒了一會眼神威懾!
最後,他久違的惡霸樣重現江湖,立著眉毛吼著,說雲林軍進犯皓國時,在冀州城外強X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而這位婦人的夫婿在冀州守衛戰中立下了汗馬功勞,卻不幸以身報國了。今天將他們集中在這裡,便是想為這位可憐的寡婦討個公道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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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嘴角狂抽,告訴自己,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雖然對美人月的腹黑早就有所瞭解,但她真沒想到一個堂堂的皓國羽親王……不對,是皓國皇帝陛下能幹出這麼不著調的事情來。
難怪自己二十一世紀新生美少女居然鬥不過一個古人!
“來呀,將人請上來!”李信一聲斷喝。
就這演技,跟真的一樣,擱現在就是個奧斯卡影帝候選人了。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一位打扮得花枝招照,偏偏又胖得堪比沈肥肥,一臉悲楚的婦人劉春花被士兵小心的扶了上來。
要說她的長相還勉強不錯,就是臉上塗了粉……
塗了粉……
上臺嘴一撇,咧出一個扭曲的哭相。明顯看出她臉上有粉屑簌簌的飄落……如六月飛雪!
媽呀!
一瞬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身後的幽夜幽皇忙幫她拍背。
春花……好名字!
叫秋月更好聽,站那就跟一個圓似的。
好半天才回過氣來,一瞬臉都徹底綠了。
收回視線微微一掃下面,看來眾人的審美跟她沒有太大鴻溝,真服了美人月從哪兒找出這麼一個極品來。
那六月飛霜女劉春花開始在臺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雲林軍人的暴行。
一聲聲似杜鵑啼血……
一句句若梨花帶雨……
當然,這是一瞬往好處想,加以美化了,實際上是——
真的開始下起小雨了,雨水無情地劃過六月飛霜女的面容,嘴上血紅血紅的胭脂在雨水中,化作血水一般滴下……
滿面白粉不再飛霜,卻被雨水衝出數道黃褐色的痕跡來。
白白黃黃的,十分可怖!
嗖的一下,一瞬全身的血都往上湧!
還有飛霜女十分敬業,絲毫沒有受雨水的影響,更加擲地有聲地用刺激人耳膜的恐怖聲音在痛斥惡賊的累累罪狀,例如:
“不僅幾個人強要了奴家的身子,還搶走了奴家戒指三枚,手鐲二副,耳墜……”
“四、五個大男人將奴家脫得精光綁在床上,急色的輪番撲上,一邊還拿走了鍋子一個,胭脂一盒,大紅肚兜一條,鋪蓋一套……”
“鏟子一個,竹竿樹根……”
“還有……我男人的一條褲衩……”
“還有……”
這一堪比竇娥冤的哭訴,就整整來了一個時辰——還沒有要停下的趨勢……連頭頂著華羅大蓋傘,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水,嗑著瓜子的一瞬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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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沒悔死,心裡咒死了自己千萬百遍。
你就是一豬,比豬還笨的豬。
居然死纏爛打的纏著美人要來受這種活罪。早知道會是這樣一種情形,就算繼續陪她家美人滾床單,也沒有這麼慘啊!
嗚……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些臺詞,不會是出自於她家美人月的手筆吧,就這水準也太讓人唏噓個了。
她受不了,下面的俘虜就更苦了,頭頂著雨絲兒,卻不得不站得筆直地聽飛霜女近乎於鬼哭狼嚎般的痛訴聲……
眾人在心底都有同一個呼聲——
“大姐、大嬸,姑奶奶,你快找出那幾只沒眼的混蛋宰瞭解恨吧——只求你別說了!”
換個形勢,換個地方,下面的一眾人等估計早衝上去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