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衣青年啐了一口血沫,袖子在嘴巴上擦了擦,見雲朗說出問天道門中僅次於掌教真人的東陽長老,心裡一驚,但不露聲色眯著眼睛看著雲朗。
雲朗看著那紫衣青年的樣子,心中十分厭惡,伸手一指道:“報上名來。”
那紫衣青年一愣,隨即說道:“我乃是問天道內門弟子東門別鶴……”但隨即反應了過來,惱羞成怒道:“你又是哪個小輩!難不成是這小娘皮的野男人麼!”
雲朗嘿嘿一笑,看著那東門別鶴道:“野男人?”
東門別鶴看雲朗那不壞好意的眼神,心中惱怒之意更甚,扭頭對著身後那三名問天道弟子說道:“給我廢了他!出了事我兜著!”
那三名問天道的弟子遲疑了一下,東門別鶴道:“回門中之時,每人賞你們一匹朝天吼!”
那三個弟子一聽,霎時間喜上心頭,三匹朝天吼,這可是真人境界門派才賜下的坐騎,眼前的這位東門師兄乃是掌教真人的內侄,自然手頭富裕的緊,當下也不多說,只看其中一名弟子站了出來。
這弟子身形甚是瘦小,然而當他的兵刃亮出來之時,帶來陣陣寒氣,雲朗盯著那弟子道:“勾天爪?”
那弟子很是得意道:“怎麼?你怕了?跪下給東門師兄道歉,再把這小娘皮送過來,我就擾你一命,怎麼樣?”
東門別鶴一臉賤笑道:“這小娘子生得花容月貌,自然是要歸我。”
當下那荒谷弟子眼睜睜的看著問天道的三個人,從懷中掏出了荒谷信物,準備報信,豈料卻被雲朗攔了下來。
雲朗看著眼前四個人,慢悠悠的說道:“有句古話叫做禍從口出,你們可知道?”
東門別鶴一臉譏諷道:“就憑你這不入流的弟子?給我上!廢了他!”
那瘦小的弟子得命,眼前勾天爪隨著真氣的注入猛然倍增,見那勾天爪捲起陣陣罡風,帶著煞氣,那瘦小的弟子身法極其靈巧,只兩三個瞬息之間便到了雲朗的面前,只見他眼中露出兇光,嘴角冷笑,去死吧!
“啪。”隨著這一聲輕響,那瘦小弟子的身影也一下子停滯,便見那勾天爪的爪根處,應聲碎裂。
“啪啦,啪啦。”隨著那勾天爪的碎裂,瘦小弟子急忙後撤,雲朗冷冷一笑,伸出一指,便只見一道無形劍氣激射而出,那瘦小的弟子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身子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滾下了長廊的石階。
這變故,顯然東門別鶴並沒有預料到,那剩下的兩名弟子一看那瘦小弟子已然滾落臺階之下,半天都沒有爬起來,二人對視了一眼,一起上!
這二人如同一股黑風,從不同的方向包圍雲朗,手中更是亮出了長劍,雲朗暗暗譏笑,在這兩名弟子未來得及近自己身時,一個轉身,朝著其中一個弟子而去,那弟子顯然沒有料到,然而云朗的膝蓋已經重重的頂在那弟子的下頜,一股鑽心的疼痛使得這弟子疼的嗷嗷直叫,雲朗大手一抓,將那弟子抓了過來,擋在自己身前!
而那另一名弟子的長劍已經到了,忽然見到眼前換了一個人,那弟子來不及收招,便見這長劍一下子刺進了先前被雲朗踢中下頜骨的那個弟子肩頭,霎時間血花四濺。
隨著劍鋒入肉的聲響,那手執長劍的弟子一哆嗦,鬆開了那把劍,雲朗一腳將擋在自己身前的弟子踢開,握緊了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響。
那弟子嚇得扭頭就跑,此刻還要什麼朝天吼?看這架勢,眼前的這個少年人就是莫大的危險!
東門別鶴看在眼裡,驚在心上,然而仍舊裝作表面如常:“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
雲朗抬起頭來,目光之中一點寒芒閃過,看得東門別鶴心頭一顫。
雲朗一步步向前,莫大的威壓帶著殺氣,雲朗每一步走得很是緩慢,然而這腳步聲卻在東門別鶴的耳邊迴盪。
“你……你別過來……”東門別鶴慌了。
雲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問天道的弟子,好大的名頭啊!”
東門別鶴向後退了兩步,趕忙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物件兒,但看這物件是一枚銅鈴,紫金鑄就,東門別鶴咬破指尖之血,抹在那紫金鈴鐺上,這才定了定神兒,惡狠狠的說道:“你別過來!這可是我問天道的無上法器!”
雲朗饒有趣味的看著東門別鶴那慌亂的樣子,“哦?是嗎?”
東門別鶴看雲朗並沒有停止的意思,不禁向後又退了幾步:“別過來!再向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雲朗眯著眼睛道:“你適才不是很威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