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跟著一群兄弟去他小姑的家,頓時被那濃重的血腥味嚇呆了。
院子裡簡直是兇案現場,他的小姑丈在院裡亂跑,大聲地喊:「快,快阻止他!」
小姑丈也被砍了幾刀,但傷勢不算嚴重,摀著受傷的手依然健步如飛,這還是要得力於日常他也在田間勞作的關係。
眾人望過去,只見李修提著菜刀砍自己的父親,但眼神十分呆滯,似乎是得了神經病。
要是用科學來解釋,這人是得了失心瘋,完全認不出人了。
可是米多米卻看到他身上有著濃濃的黑煙在翻滾,他皺了皺眉頭,在眾人緊張的時候,悄悄地用水在表哥的腳上繞來繞去,趁著姑丈逃開時,一舉把他絆倒。
外人看來就是李修突然自已左腳絆住右腳,狠狠地摔在地上,菜刀也被摔得掉了出去。
「去,制服他!」米堂哥立即大喊,身先士卒地衝上去壓住李修。
其他男人也一哄而上,米爺爺就趕急去扶著自己的女婿,快速地檢查過後才定了定神,問:「淑芳呢?」淑芳是李修的老婆。
「淑子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在醫院呢。」小姑丈回了一句,然後神色灰敗:「真作孽,家中也不知惹了甚麼,自年前就沒安生過。」
「先去醫院。」米爺爺鎮定地說。
李修被壓住,不知誰遞了一根繩子,把他五花大綁的紮起來。
他憤怒的吼叫,神色猙獰地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
「修仔,醒醒!」有人企圖讓他清醒一點,畢竟是由小一起耍大的兄弟。
「放過我!放過我!」李修還是不停的掙扎,力氣大得繩子似乎有要斷開的跡象。
於是又不知誰遞了一條鐵鏈。
米堂哥抬頭,黑了臉:「他是你表哥,不用上鐵鏈這麼狠吧?!」還有多米這小子是從哪裡順來的鐵鏈!一整條都有一隻手指那麼粗了!!
「快啊,你沒看到繩子都快斷了嗎?」米多米催促道。
就這樣一個耽誤,李修大聲地吼叫了一聲,全身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度,繩子頓時四分五裂,連帶壓著他的幾人也被摔下來,他紅著眼像瘋子一樣往前衝,可是沒跑幾步,又再一次絆倒了,狠狠地摔在地上。
米堂哥也來不及思考米多米的東西從那裡冒出來,連忙拿去鐵鏈就衝上去,和幾個男丁一起用鐵鏈再次把他紮起來。
這次米多米也跟了過去,用手摸了一下鐵鏈,嘴上低低地念了一句,那鐵鏈立即變得堅固無比,別說是一個李修了,十個李修都沒辦掙脫──這是他醒覺血脈後傳承的一個小法術。
一行人沒甚麼工具,只有一部停在外面的拖拉機,於是米爺爺拍板讓米堂哥先戴著小姑丈去醫院,其他人就捉著李修,浩浩蕩蕩地去走路過去。
米爸爸拉著米多米,低聲說:「你回去跟你媽她們報個信,醫院陰氣多,你就不要過去了。」
「沒事的,爸,你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會有事了?」米多米點點頭:「我回去帶那群娘子軍去醫院。」
米爸爸表情恍惚了一陣,才笑起來:「對,米米已經不怕了。」
米多米趕急轉了身往家裡跑,其他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回家就沒有多說甚麼了。
米多米跑了一步,悄悄用了法術,御起水在腳下,以水氣託高自己,一下子‘步’速不知快了多少,沒一分鐘就‘跑’回家了。
「媽!嬸!姑!阻止了阻止了!他們去醫院了!」米多米裝作氣喘喘的樣子,衝著院子裡大喊。
留在家裡的女人們立即全都跑出來,七嘴八舌地問著米多米詳情。
米多米摀著耳朵大叫:「別問了,先過去醫院吧!」
「對!去醫院!」米伯孃堅定地點了點頭,回頭喝了一聲:「小的留在屋裡看房,米米也留下來。」
「我也可以去啊。」米多米抗議。
「米米聽話。」米媽媽忙碌地把想到的﹑能用上的東西全都拿上。
……米多米就這樣鬱悶地被留下來看家。
其他表姊堂姊和幾個堂妹倒是很淡定,她們習慣了當被留在家裡看家的一個。
她們拉著米多米坐下來,他看著身邊圍著一堆女的,頓時有一種自己也變成了女人的可悲感。
為甚麼明明變了種,還是要被人禁止去醫院啊靈堂等等的地方……
「米米,修仔怎樣?真的瘋了嗎?」其中一個堂姊好奇地問。
米大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