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怒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至於嗎?“我可不慣著這一毛病,愛喝不喝,不喝拉倒。”
紫衣侯高興了,“他不喝,我還能多喝一碗。”
南宮寒熙一聽這話,不禁急了,“誰說不喝的?紫衣侯,你怎麼老喜歡跟我搶東西?我知道我的眼光好,但你總這樣不是事啊。”
紫衣侯懟了回去,“你想的太多了,明明是你跟我搶。”
霽月看的津津有味,笑顏如花,“這是相愛相殺嗎?算是漲見識了。”
“……”兩個男人頓時消聲了,面面相視,都噁心壞了。
“別這麼噁心我。”南宮寒熙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紫衣侯也非常的不爽,“相殺我認,相愛,呵呵。”
一名宮人過來稟道,“主子,吉時到了,桐皇子進宮迎娶了。”
霽月精神一震,站了起來,“來的正好。”
壹心閣,披紅掛綠,大紅燈籠高高掛,到處是喜慶洋洋的氣氛。
很多人都請旨進宮,要求觀禮。
霽月並不在乎,讓那些臣子都過來瞧瞧。
大喜的日子,熱熱鬧鬧的才喜慶。
院子裡擠滿了人,笑聲不斷,很是熱鬧。
沐桐帶著一幫子侍衛衛來迎親,幫襯的人都是南宮寒熙借給他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卻被半春擋在外面,笑吟吟的行了一禮,“桐皇子,請念幾首催妝詩吧。”
沐桐打扮一新,穿著新郎官的衣服,面帶喜色,他是有備而來,一聽這話,立馬張口就來。
“宮闕何年月,應門何歲苔。清光一以照,白露共裴回。“
"益珠履久行絕,玉房重未開。妾心正如此,昭陽歌吹來。”
這詩很不錯,但是,讀過書的人都知道,這是撿現成的。
半春擋在面前不肯讓路,“這可不是你自己做的,不行。”
大家圍著看熱鬧,說什麼的都有。
沐桐笑容滿面的說道,“心意到了 就行,誰做的重要嗎?也沒人規定自己做吧。”
“這……”半春遲疑了,他說的挺有道理。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這條過。”
幾位重臣相視一眼,這不是女帝的聲音嗎?
她躲在屋子裡看熱鬧?
半春立馬換了花樣折騰,“桐皇子武功很高,不如耍一套劍,展現一下風采呀。”
“這個沒問題。”沐桐一口答應了,接過侍衛手中的長劍,凝神喝了一聲,開始舞動手中的長劍。
劍氣如虹,動如狡兔,身形飄逸利落,讓人看的目不轉晴。
半響後,沐桐收住劍勢,臉不紅心不跳,像是沒事人般。
眾人發出一聲聲喝彩聲,歡呼聲雷動。
沐桐急著要進屋子裡,但半春依舊不肯讓他過去。
“桐皇子果然使的一手好劍法,不過,新娘子讓我問一聲,武功這麼高,會不會家暴?”
眾人嘴角抽了抽,忍俊不禁,整了半天,在這裡等著呢。
沐桐哭笑不得,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贏誰輸呢。
“娶妻當然是要疼的,怎麼能衝自己的妻子下手?那不是大男人所為,我雖然不才,但能保證不動妻兒一根手指頭,盡所能疼愛妻兒。”
能娶到半秋,是上天的恩寵,唯有珍惜。
這一生,能遇到這麼一個人,是他的幸。
他的回答還是挺不錯的,半春很滿意,不過,這事還沒有完。“要是你哪天看上別的女人,怎麼辦?”
沐桐不假思索的搖頭,“我不會的……”
經歷了那麼多事,也見過了各形各色的女子,像師妹那種外表清純善良,其實愛慕虛榮的女子,像沐霽月那種看似嬌弱,其實強硬無比的鐵腕少女,他都受不了。
像半秋這種簡單純淨的女孩子,太難得了。
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很開心。
半春打斷他的話,神情嚴肅,“事事無絕對,還請回答。”
沐桐下意識的挺直後背,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很重要。
弄個不好,關係到他將來的幸福。
“我不會做對不起妻子的事,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任由她處置。”
半春眼珠一轉,笑眯眯的說道,“處置倒是不用,只希望你當著所有的人保證,哪天有了新歡,放舊愛一馬,好聚好散,孩子歸妻子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