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用所知的所有惡毒詛咒罵了個遍，哪個混球告訴他宋家鬧鬼的，這明明就是個大活人，而且……還是個衣服沒穿妥當的女娃娃。

完了完了，這要是被人傳出去，他虛空子還有什麼臉在修仙界混，他美好的名聲啊！

齊歡也瞪了老頭半晌，最後覺得眼睛有點酸這才作罷。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裹著的白床單，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呼喊一下，怎麼說自己都是吃虧的哪一方吧，也不知道那老頭剛剛在這裡站了多久，要是都被他看了多吃虧。

於是齊歡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喊非禮。結果那老頭一個符咒飛過來將齊歡的嘴給牢牢封住。

“唔唔唔唔……”齊歡惡狠狠地瞪著那老頭，決定用眼神凌遲他。

“那個……嘿嘿，女娃娃，你千萬別激動，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老頭見齊歡眼神兇惡，一副咬牙切齒欲除他而後快的神情，不禁小心翼翼地賠笑道。

“哼！”不能說話的齊歡重重地哼了一聲，騙鬼呢，沒事長得這麼幹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也不能怪老道我不是，你說你大半夜在外面晃，讓人誤會也是難免的嘛。”

這次齊歡乾脆將頭扭過去，無聲地抗議。她當然知道老頭指的是什麼，雖然她不是有心裝鬼嚇人，不過這宋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齊歡對於這件事是沒什麼內疚的。

就是沒想到這老頭竟然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鬼，還上手就是一個符咒，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齊歡在穿越前也是小說愛好者，這修真小說多多少少看是看了點，不過心裡不怎麼相信就是了。就是沒想到穿越之後，竟然還真碰上傳說中的修真者了。

不過也是，既然穿越都有可能了，修真者的存在也不是什麼讓人驚悚的事了。如果自己也能修仙嘛……

齊歡的眼珠轉了轉，在心底無聲地奸笑了起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齊歡不懷好意的眼神，老道頗為忌憚地退後了兩步，他怎麼有種被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呢。按理說，這小娃娃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才對。

轉瞬間齊歡就換了個表情，她用力睜大眼睛，努力擠出幾點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老道。其變臉之快，讓老道差點鼓掌喝彩。

“呃……如果我把符拿下來，你可不能叫啊！”看齊歡一直用手比劃要他把符咒拿下去，老道有些遲疑。

看見老道有鬆動跡象，齊歡連連點頭。

於是老道兩指一比劃，齊歡嘴上的符咒就飛回到老道的手上。

齊歡心裡暗暗偷笑了兩聲，這老道挺好說話的樣子，而且又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看見的一個修仙者，所以姑娘她決定要拜老道為師！

感覺感情醞釀的差不多了，齊歡癟癟嘴，將自己大學三年在話劇社培養出來的瞬間變臉的功夫給用了出來。

看著那個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得驚天動地，虛空子的頭頓時“嗡”的一聲大了一倍。他這輩子，最最最害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淚，你說自己也沒惹這小丫頭，她怎麼就哭了呢？

齊歡一邊抹眼淚，一邊用力掐自己大腿。抽個空還偷偷看一眼繞著自己身邊轉的老道。看老道光是繞著自己轉，就是不說話，齊歡的哭聲又提高了一個分貝。

“你，你，你別哭了啊，都是老道我不對，你想怎麼樣倒是說啊~”最後虛空子差點也坐在齊歡身邊哭了起來。

看見目的差不多要達到了，齊歡抽噎了兩聲，眼淚依舊滴滴答答往下掉，“我，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齊歡這一句話就把老道嚇了個哆嗦，“別介啊，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你說你不活了是什麼個意思，你看你正值青春年少，當然要多活幾年才好嘛。”老道小心翼翼地陪著笑，生怕一個大聲就把齊歡嚇死。

“嗚嗚嗚……我沒爹沒孃，偷偷呆在宋家只是不想餓死，嗚嗚嗚……如果被宋老爺知道我裝鬼，他一定會打死我的。”齊歡抽噎著，毫不客氣地把老頭地袖子拎過來擦鼻涕。

“這個，這個……”虛空子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山上修行，從來都不知道紅塵中竟然還有這麼悲慘的人，齊歡這一番胡編亂造讓虛空子不禁動了憐憫之心。

“要不……你跟我回山門？我雖然不能讓你父母起死回生，不過給你飯吃還是可以的。”

“這樣不好吧，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會指責道長您的。”齊歡一邊抑制住自己唇角的上彎弧度，一邊擦拭著眼淚。

“那你先拜我為師？”虛空子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