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的臉青了,就連虛空子都差點開口罵人。
還好泣師躲得快,齊歡也只是受了點驚嚇。佛珠落地之後無聲無息地在齊歡腳前炸了一個兩米深半徑一米的大窟窿,齊歡低頭瞅了眼,那顆佛珠竟然是嬰兒拳頭大小的骷髏頭。
“殺佛,你***,老子徒弟還在泣師手裡呢。”眼見一個穿著血紅色道袍的光頭僧人從百米外一腳跨到自己身邊,虛空子二話不說拎著那個頭上點了一個紅色戒疤的和尚的衣領破口大罵。
“虛空子施主何必動氣,我看泣師也沒準備殺你徒弟不是,我也就是出手試探試探。”被叫做殺佛的怪異僧人嘿嘿一笑,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一層層的顫抖。
“哼,老子徒弟要是出事兒了,你們誰都別想好。”虛空子也沒給殺佛面子,依舊陰沉著臉瞪著泣師。好不容易到了大乘期才收了個寶貝徒弟,雖然這徒弟不是太聽話,沒事兒還喜歡惹點小麻煩,那也畢竟是自己徒弟,有錯他自己懲罰可以,別人捅一根手指頭他都不能讓。
“殺佛就是莽撞了點,虛空子道友何必這麼生氣。”又是一陣狂風掃過,齊歡面前又憑空出現了三個人,兩個老道一個道姑。
他們三個見到虛空子也就是點頭打了個招呼,齊歡估計在場的這六個人應該都是大乘期的老古董了,看來自己面子還挺大,整個修真界的精華竟然都因為自己這事兒跑青雲山來了。
“哈,你們蜀山和崑崙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被抓的又不是你們徒弟。”嘴裡依舊不饒人,但在這三個人出面之後,虛空子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所謂正道在關鍵時刻的確是一條心的,可是眼下有麻煩的只有齊歡一個人,讓他們為了齊歡出手對付泣師誰都不會願意的,就算是他們五個人聯手對付泣師一個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所以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齊歡的小命被放棄。
通常,崑崙和蜀山最喜歡乾的就是這個,只要不涉及他們自身的利益,誰都不會當那個出頭鳥。
“虛空子道友嚴重了,這本來也是一件小事兒,讓你徒弟把那九尾天狐交出去不就成了,何必跟泣師在這裡大呼小叫呢。”說話的是那個一身白衣的道姑,那道姑也不知道多少歲了,臉上卻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齊歡把她跟自己對比了一下,很悲哀的現自己現在看起來竟然比她還要滄桑一點。
雖然修煉到結丹期已經不會再衰老了,但畢竟各人資質不同,大家修到結丹期所用的時間也就大不相同,只有渡過天劫到了大乘期之後才有機會返老還童。齊歡一直想讓自家老頭子也反一下試試看,誰知道老頭說死不從,說什麼要保持原貌。不過齊歡猜測,老頭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見不得人的。
“前輩,交出去之後如果泣師反悔了,敢問你們誰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這年頭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真是不少,敢情死的那個不是他們,誰都不介意,他們都本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的原則,誰在乎一個小小結丹期修士的命。
眾生之下皆螻蟻,在這些大乘期修士的眼中,齊歡的確是跟螻蟻差不多,唯一好看的也就是她有一個實力強悍的師傅,可惜雙拳難敵四手。
“哼,早聽說虛空子有個牙尖嘴利的女徒弟,今日果真是讓我長了見識。”道姑一聽齊歡的明諷暗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如果晚輩有幸活下來,定然讓前輩見識見識我的牙到底有多尖。”齊歡也是一臉冷笑,不來救人就算了,竟然落井下石,這種人虧她還能渡過天劫修到大乘期,怎麼當時天雷沒把她給劈死。
齊歡向來憎惡分明,她自認為不是什麼高潔人士,誰對她好她心裡記得,誰對她惡語相向她也是相當記仇的。這幾個人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或者就是想讓她早早送死,除了虛空子誰在乎過她的小命。
“你,你,哼!”那道姑被齊歡一句話給頂了個沒動靜了,齊歡也不再看她,扭頭看向自己師傅。虛空子依舊盯著泣師,好像根本沒聽見齊歡剛才大不敬的話一樣。
“只要你撤了絕殺令,我就讓歡子把九尾天狐還你。”這是唯一一種方法,只不過絕殺令從來沒有被撤回過,就是不知道泣師會不會答應。
泣師掐在齊歡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緊,臉上依舊帶著冷笑,“已經來不及了,絕殺令是我二弟用自己的命為媒介佈下的,你以為還有機會撤回去麼。難道你寶貝徒弟沒有跟你說過,當日我三個兄弟去追她的時候生了什麼麼?”一提到祭祀殿的那三個長老,泣師身上猛地爆出一股讓人恐懼的殺氣。
齊歡無奈地嘆了口氣,人也不是她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