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助地搖了搖頭。
“你不要對女人太熱情,好像她們是你的日月星辰似的。要冷淡,要剋制,最好就是強迫自己忘掉她們。等到她們想起你的好,自然會千方百計來找你。”鄭東霆饒了饒頭,思索了很久,終於說道。
“但……但是,萬一她不來找我呢?”祖悲秋擔憂地說。
“所以你一定要振作啊,師弟!”鄭東霆伸出雙手用力按住祖悲秋的肩膀,“你要努力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到時候,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要做你老婆,洛秋彤這個賤女人自然也會倒貼上來。”
“驚天動地的大事業?那是些什麼樣的事情啊?”祖悲秋一掃剛才的頹廢,一雙小眼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噢,嗯……”鄭東霆剛才一頓胡說八道不過是為了振作師弟的精神,這個時候被祖悲秋問到,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到什麼大事,“就像這次天書博覽會……之類的。”
“這次天書博覽會?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嗎?”祖悲秋拼命地想要去理解師兄的話。“呃……”聽到他說起大事,鄭東霆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連紫傑所說的話,心中不禁一動。
“師兄……”祖悲秋還要說話,卻被鄭東霆一抬手阻止了。他沉默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師弟,昨天天山連掌門跟我說,天山派的七十二劍訣失竊,都被盜運到這天書博覽會上。”
“我明白了,師兄,我們幫助天山派把所有劍訣都找回來!”祖悲秋聽到這裡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你看你,忘了我剛才跟你說了什麼?要冷淡、要剋制,別一門心思貼上去,我們做男人的要給自己留點尊嚴。”鄭東霆皺眉道,“你聽我說完,連掌門還和我說,崑崙七老攜帶了一百零八秘典也來了,他們是想透過天書會場上的交易,獨霸世上大多數的武功秘錄,而且將害人的秘典流傳出去,為魔教招納更多的教徒。”
“唉——”說到魔教,鄭東霆的臉上就是一片慘淡之色,“魔教真是陰魂不散啊。幾十年前十二魔使鬧中原,梧桐嶺一場血戰幾乎清空了七派八家所有成名高手。據說這還是因為魔教低估了中原力量,派遣了未成年的小孩子參戰才會戰敗。”
“未成年的小孩子?”祖悲秋好奇地問道。
“是啊,魔教代代相傳醍醐灌頂的傳功之術,可以將上代人的內功精華傳輸到幼兒身上。再以良師引導,教會他們上乘的魔門武功。小孩子心思單純,配以強勁內力,練功進展之快,非成人可以企及,往往十二歲就可以上達先天之境,融會貫通,自成一家。幾十年前的大戰,就是這些小孩子上陣,不過他們臨陣經驗淺薄,又無血氣,終是被我中原百戰高手所敗,無法稱霸江湖。這次魔教學聰明瞭,懂得來交換中原秘笈加強實力,可以想見,若是事成,不出五年,中原武林必遭血洗。”說到這裡,鄭東霆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擦去額頭上滑下的點點汗水,轉頭看了身邊的師弟,卻看到他圓滾滾的臉上毫無懼色,不禁一愣。
“師兄不必多慮,我昨天聽天書主事說得很清楚了,其實這次天書大會不過是一次以物易物的交易會,說白了就是做生意。說道做生意……”祖悲秋慘敗的臉上罕有地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娓娓道來。
“噢,我倒忘了你們祖家都是做生意的天才。”看到他鎮定自若的表情,鄭東霆精神頓時一振,忍不住問道,“這麼看來,你竟然有辦法一次解決兩件事?”
“辦法倒有,但是恐怕要違反師兄你一直堅持的江湖規矩,若是這一次被刑堂的人抓到,非把我們下大牢、廢武功不可。”祖悲秋面帶難色的說。
“你儘管說來聽聽。”
祖悲秋遲疑了一下,一雙小眼謹慎地朝門窗看了一眼,湊到鄭東霆耳邊,低聲低估了幾句。
“喔,此法果然厲害,簡直是斬盡殺絕,寸草不留!”鄭東霆一聽之下,興奮地用力一拍膝蓋,大聲讚道。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左右為難地撇了撇嘴:“但是如果我們這麼做了,那麼我們就等於犯盡所有江湖大忌,永遠叛出了中原武林,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看到師兄緊蹙的眉頭,祖悲秋臉上的興奮之色也漸漸褪去,憂鬱的神情緩緩爬上了他的面頰:“我這一生沒什麼可稱道的,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對秋彤的一片深情,此情矢志不渝,與不會改變,只要能夠讓她對我回心轉意,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哪怕刀山火海,千難萬險也決不退縮。師兄,江湖規矩對你是否比連姑娘更加重要?”
鄭東霆站起身,雙手抱臂在胸,在屋子裡來回渡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