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悲秋緊張的摸了摸下巴,“我聽人說那首歌似乎是流傳很廣的劍歌,很多人都會唱,她會不會認錯人呢?”
“認。。。錯。。。認,我想不會吧。。。”鄭東霆艱難的說:“就算她認錯人,難道我。。。配不上她嗎?”
“師兄!這種事情沒有弄清楚就亂認,可是會害了她的終身幸福的!”祖悲秋下的冷汗直冒,小聲說。
“我知道!”鄭東霆懊惱的用力一捶床板,“但是,你知道,這可是青顏,她說她愛上我,想要嫁給我,我。。。我怎麼可能拒絕?我。。。我是真心喜歡她!”
“但她怎麼可能容忍你計劃中的其他十一個老婆?”祖悲秋問道。
“蠢貨,有了她誰還有功夫去惦記其他女人。你到現在還不懂,我整天嚷嚷著十二個老婆是因為從來沒有過一個心上人,要知道咱們是牧天候的徒弟,名聲在外,誰會想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有了一個,當然緊緊抓住!”鄭東霆怒道。
祖悲秋抹了抹鄭東霆噴到他臉上的唾沫,輕輕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就像我和秋彤一樣,只要能夠有機會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會放棄的。”
“就是。”鄭東霆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但是你畢竟騙了她,師兄,這樣好嗎?”祖悲秋沉默半晌,突然又悶道。
“這是一個永遠也無法證明的謊言,不是嗎?”鄭東霆雙手盤到腦後重新躺回床上,“也許我就是那個救她的少年。。。。。。”
就在這對是兄弟促膝談心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在病房門前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長安城關中劍派的客房中,洛秋彤和連青顏各懷心事地收拾著行裝。在關中耽擱了這些時日,一切大事都已經辦完,她們也到了要啟程的時刻。連青顏一邊疊著衣衫,一邊哼著小曲,時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彷彿一位沉浸在美夢中的小女孩。看著她的樣子,洛秋彤心中不禁一陣由衷的羨慕。
“你都和他說了?”洛秋彤將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放到床上,一邊在桌面上攤開筆墨紙張,一邊輕聲問道。
“嗯。都說了,該說的都說了。”連青顏說到這裡,俏臉一陣微熱,螓首一低,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想聽的,也都聽到了。。。。。。”
“他要娶你?”洛秋彤猛地轉過頭來,驚喜地問道。
“嗯。”此刻連青顏的聲音已經若有若無。雖然她久著男裝,一向落落大方,但是談到兒女情長,仍然嬌羞一如平凡少女。
“太好了!恭喜你,至少我們有了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洛秋彤雙手扶住連青顏的手臂,輕輕一搖以示祝賀,接著轉回身繼續奮筆疾書。
連青顏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桌上的書信,問道:“你在寫什麼?”
洛秋彤苦笑一聲,一仰下巴,示意她儘管來看。連青顏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洛師姐,你又要跑?”
洛秋彤長嘆一聲,將筆撂下,雙手扶住額頭:“都怪我當初在關中和悲秋生離死別的時候,被他的真情感動,結果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你說了什麼?”連青顏驚問道。
“我說。。。。。。無論他到哪裡,我都心甘情願和他走。”洛秋彤無奈道,“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帶我回益州,從此退出江湖,遠離是非。我想。。。。。。這一次關中血戰真的把他嚇壞了。”洛秋彤笑著說。
“難怪他,一輩子養尊處優,遇上這麼血腥的場面的確受不了。”連青顏聳了聳肩膀。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被困在益州,就算再一次對不起他,我也不願意重蹈覆轍,我已經決定連夜出走!”洛秋彤咬了咬下嘴唇,將信紙上最後“就此別過,莫在找我”幾個字寫完。
“秋彤,這樣對祖公子太不公平……”連青顏還待再勸,門口突然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
連青顏起身開門,卻看到一直以來對她很冷漠的關中掌門梅清漣。
“連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梅清漣的臉上露出一絲故作憐憫的神色,淡淡地說。
“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青顏只得滿懷戒備地說。
兩個人信步來到客房的庭院之中,院中的一株海棠樹邊停下腳步。
“鄭東霆騙了你。”梅清漣突然單刀直入地說道。
“啊?”連青顏莫名其妙地問道。
“他騙了你,十年前他在幷州酗酒,飲得酩酊大醉,對於當時發生的一切已經全無記憶。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