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恭迎吳王殿下!”秦叔寶與程知節急忙停於道旁拱手施禮。
“二位不必多禮。”李恪急忙回了禮,笑顏道,“小王今日得閒,於是與皇妹高陽一起出門遊玩,恰巧過得秦府,想到慕白休假在家,於是停下車駕想來找他閒聊一番。不曉打擾到二位,真是抱歉得緊。”
秦叔寶微然一笑:“殿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府上正備下薄酒,殿下若不嫌棄,就請暫停寶駕移步寒舍,小酌一杯如何?”
“承蒙翼國公盛情,小王是卻之不恭啊。二位,請!”李恪呵呵的笑道,回頭對高陽招手,“小妹還不來見過翼、盧二位國公?”
“豈敢!”秦叔寶抬眼朝門口一瞥看到高陽公主,頓時眼中精光微露,主動上前對高陽公主拱手拜迎,“微臣恭迎公主殿下!”
“翼國公快快免禮!”高陽公主的臉蛋兒已是一片通紅,以往這般情景她已是見得極多了,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平常。可是今日,她分明感覺到自己有些臉紅心跳神慌意亂,說話時嘴唇都有些哆嗦。
她這一小小神情眾人都收悉於胸,不覺暗笑:怎麼高陽公主面對秦叔寶,會如此緊張侷促?
“吳王殿下、公主殿下,微臣不知二位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寬恕老臣不敬之罪。二位殿下快請入內安坐,讓老臣親自把盞進酒賠罪!”秦叔寶很客氣的發出了邀請。
程知節在他身後暗暗的壞笑,冷不防給秦慕白遞了個眼神,彷彿是在說:“看把你爹給樂的,見了公主兒媳婦,激動啊!”
秦慕白無奈的苦笑搖頭,無話可說。
李恪與高陽便並肩走在前,一起朝大廳而去。高陽公主一路煞感興趣的左右顧盼,禁不住好奇的低聲道:“三哥,堂堂的勳門秦府,怎麼如此簡樸甚至還有點寒酸呢?”
“怎麼,嫌棄了?”李恪壞壞的一笑,“你若看不慣,可叫父皇賜座豪宅給秦慕白,將來專用來迎娶你好了。”
“討厭啦,我是說……我是說……”高陽公主無言以對,只能又羞又惱的狠狠去瞪李恪。
一行人等進了大廳,秦叔寶要請李恪與高陽上座,二人拒辭,於是以賓主之位各自坐下。府裡也忙碌上了,急忙準備宴席打點酒水,如同過節一般。
李恪忙道:“翼國公不必忙碌,你若如此,我與舍妹倒有些不忍打擾了。”
“二位殿下屈尊造訪,老臣理當好生款待,殿下不必如此不安。”秦叔寶呵呵的笑道,“老臣雖然是窮,但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呵呵!”李恪也笑了,“既如此,那小王與舍妹,就不再客氣了!翼國公府上的秦仙酒,名揚海內天下珍品。前番小王沒有仔細品味,今日一定要補償回來。”
“好說,好說。”秦叔寶點頭笑道,“敝府別無良品,僅此一酒還可拿出來見見人。說來,這都是犬子閒來無事鼓搗出來的。也虧得他孝訓,用這酒泡了藥酒給我治寒腿風溼,效果奇佳呀!殿下如若喜歡,微臣可以讓家人給你多送幾壇去。”
“如此甚好呀,那小王就多謝翼國公了。”李恪強忍著笑回道。
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想笑。秦慕白則是站在秦叔寶身旁,苦著臉,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秦叔寶當真是有趣。這麼一個名揚天下威風赫赫的鐵血戰神,當著兒子的“蜚聞女友”的面,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堂堂的英雄人物,面對兒女婚事時也表現像個小小百姓。彷彿生怕人家高陽公主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優點似的。
高陽公主坐在李恪的身邊低著頭使勁捂著嘴,生怕自己笑出來失了禮,心中暗道:還以為秦叔寶有多兇呢,原來挺和藹可親的嘛,就跟一個普通小老頭兒似的,也蠻逗趣的!嘿嘿,慕白跟他真是長得挺像哦,若是加上一長把鬍子,父子二人就像一個人了。興許,幾十年後慕白就是他現在這樣子呢,嘻嘻!……
秦慕白站在秦叔寶身後,看著高陽公主一個人掩著嘴在那裡傻兮兮的偷笑,不禁心中暗自樂道:這傻丫頭,又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少時過後新的菜饒餚與酒水都呈了上來,也幸得秦府今日早有準備,因此應付得過來。秦叔寶也叫秦慕白挨著李恪坐了下來,為他陪酒。高陽公主就想湊過去和他說說話,無奈在場之人實在是多又有秦叔寶在場,只得生生的按捺著,時不時趁人不注意時給秦慕白瞪上一眼或是蹶起嘴兒來扮鬼臉。
程知節坐在一旁落得個清淨,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小配角了,於是樂得專心品酒,獨自一人的喝了兩大杯,又有些臉紅眼花起來。薛仁貴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