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覷見她的美麗、對她產生非分的邐想,只想牢牢地把她護在懷裡,宣示所有權。
他從來不曉得自己這麼小氣,是因為她是他“重金”僱來的妻子嗎?還是……他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他故意忽略縈繞在心間那股曖昧難解的情愫,佯裝若無其事地脫下西裝外套,遮住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體膚,不讓任何人欣賞她的好身材。
“做什麼?我又不冷。”她疑惑地瞅住他陰沉的俊臉。
“派對裡冷氣很強,當心感冒了。”
“……你是在關心我嗎?”她嬌纖的肩上披著他寬大的西裝,顯得有些突兀。
“我是怕你要是感冒了,就沒有人可以幫我煮鈑、洗衣服、做家事。”他嘴硬,不肯承認對她的在乎。
她輕哼一聲,但心裡還是因為他霸道的溫柔而感動著。
其實,這傢伙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可惡,也是挺體貼的嘛!為什麼她以前都沒有發現呢?
派對入口處,傅喬雅痛苦地收回目光,不想再看他們夫妻倆旁若無人的親匿舉動,就怕自己會被嫉妒衝昏頭,失去理智地上前質問他憑什麼可以當安至雍的妻子?
她的身分不允許她放縱,她的驕傲不容許她為愛失控,所以,她只能默默地轉身離開,回到她豪華的城堡裡,獨自舔舐愛情留下的傷口……
夜涼如水,安至雍躺臥在床上,身上穿著深色睡袍,敞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賁張結實的肌肉。
他手裡翻著一本時尚雜誌,眼睛看似專注在書頁上身材性感、穿著火辣的模特兒身上,實際上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中,眼角餘光瞄向門縫中流洩而出的燈光。
他發現自從娶了溫語涵回家後,不只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多了她的名字,生活秩序也有了改變,甚至連內心都起了一番激盪。
他習慣了她在耳邊叨叨絮絮,習慣在生活瑣事上仰賴她,習慣她進入他的生活,如同貼近他的脈搏般親密,形成完美的互動。
他發覺,她不只進入他的生活,甚至跨進了他的心。她熟悉他的脾氣、瞭解他的思緒、支援他的理想,不管是在精神上或生活上,他們都培養出一種親匿的默契,甚至不需要言語,僅透過細微的眼神交流,她就懂得他的心。
她不只貼近他的心,貼近他的靈魂,還深深撩撥起他內心沉寂已久的情感,
以往,他對女人都是三個月的費洛蒙保鮮期,儲存期限一到,熱情也耗光了。
然而,溫語涵卻不同於他所交往過的女人。她的美麗佔領了他的視線,她的聰穎霸住了他的心。近來,她的每一次靠近還逼得他失措,逼得他亂了思緒,逼得他身體緊繃、呼吸急促、情慾騰昇,分分秒秒都想著要如何誘哄她臣服於他的身下……
兩人共同居住在一個屋簷下,不經意地營造出同居的親密感,再加上肢體上的碰觸,使得他對她的渴望愈來愈強烈。
為了和她進行“第一次親密接觸”,他狡猾地將另一間浴室的蓮蓬頭弄壞,迫使她只好前來使用他房間的衛浴裝置。
半響,浴室的門開啟,空氣中飄散著一股甜雅的香氣,她光著腳丫走出來,身上穿著一襲嫩黃色的睡衣,髮梢還綴著水珠。
“你怎麼還沒睡呢?”她拿著毛巾拭著溼淋淋的長髮。
“不太困。”他的眼神漫遊過她的身子,看見她胸前的鈕釦沒扣好,微微敞開,露出半截粉嫩雪白的酥胸,驀地,他眸光熾熱,體溫騰昇。
“我拿一下吹風機。”
“我幫你。”
“你怎麼突然這麼好心?”她坐在椅於上,一臉狐疑地瞅著他。
總覺得大魔王沒事獻殷勤的舉動太詭異。
“看在你每天都幫我洗衣、煮飯的分上,偶爾也應該對你體貼一點,對你好一點。”
“既然覺得我做家務事很辛苦,那最實質的感謝就是——加薪!”她朝他甜甜一笑。
他俊臉一沉,這小妮子除了對他口袋裡的鈔票感興趣外,難道就沒有其他了嗎?
譬如說,他雄健的男性體魄與賁起的結實肌肉。
又或者,他俊朗帥氣的外表和成功的事業。
“……跟你開玩笑的啦!怎麼那麼沒幽默感,我像是那麼愛錢的人嗎?”發現他臉色有點難看,她拍著他的臂膀,趕緊漾出一抹討好的甜笑。
他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撩起她微溼的長髮,湊向前,清楚地感受到她溫潤的肌膚散發出一絲絲動人的香氣,後頸微微敞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