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有了什麼打算。
此乃私事,許聽潮和太虛都不曾過問。
眼前是一團伸縮不定的五色彩霞,聽鶴老道解說,此物竟是一五行元胎,只可惜因演化鳳凰界,早已失了靈效,如今只是一條小靈天通往外界的通道。
“可惜不曾尋到那五行靈果樹。”
鶴老道回頭,只見漫天逆亂元氣激盪不休。
此事於許聽潮最是緊要,但面上並無多少失落。這般結果早已料到,能得那枯枝,已是莫大的機緣,還是莫要強求的好。
“鶴翁,師伯,此去怕是有些兇險,不妨乘坐小侄飛梭。”
太虛點頭,鶴老道也無異議,道了聲“甚好”。
漆黑星芒閃過,長達百丈的元磁極空梭已然停在面前,有元磁精氣吞吐,將周圍逆亂元氣煉化一空。不需多說,三人便化光遁入其中。片刻後,飛梭微微一振,便駛入那五色霞光之中。
五色霞光驀然劇烈翻騰起來,發出陣陣雷鳴般的轟響,良久方息……
正是朝陽噴薄時,蒼茫群山之上,雲蒸霞蔚,碧色蒼蒼,流金溢彩。早起的禽鳥已在枝葉間跳躍鳴叫,生生清脆入耳。
忽然間,灰藍的天空上一陣五色霞光亂閃,連帶虛空也隆隆震動起來,驚得林間鳥飛獸走,山旁雲霞散亂!
幸好這般異象持續不過片刻,一道百丈長的漆黑物事便從彩光中心跌出。須臾間,霞光收息,虛空凝定,若非那漆黑物事還停在當空,哪裡會知方才竟發生了那等異變?
這物事兩頭尖,中間細,正是許聽潮的元磁極空梭。
從那五行元胎中遁出,所經歷的虛空亂流委實劇烈,便是在域外虛空中也不多見。元磁極空梭固然堅固異常,又有元磁化靈池為靈樞,也很是耗費了許聽潮一番精力,方才安穩脫出。
五彩,純白,清冽三道光芒自梭中遁出,許聽潮,鶴老道,太虛三人在半空現了身形。
“好一處靈秀山川!”
鶴老道興許是被壓抑得久了,方才站定身形,便由衷發出這般感嘆。
太虛也是四處眺望,不過面上不見神色變動。
許聽潮一抖手,將身後飛梭收起,淡然道:“鶴翁若有閒暇,不妨隨小子往鈞天上院盤桓一陣。”
……
七二九 鬧市殘廟奉殘身,赤心一拜豈堪承(六)
鶴老道聞言哈哈一笑:“此刻老道歸心似箭,待得回去將門下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安排妥當了,說不得何時就要回來叨擾賢侄一番!”
“既如此,小侄也不多留。他日鶴翁若來,只須傳個訊息,小侄定然跨界相迎!”
“如此,老朽便先承了賢侄這番心意!”
“鶴道兄逍遙自在,當真教人羨煞。”太虛也忽然開口,翻手取出一枚紋有環抱陰陽魚的青色玉牌,用真氣託了,送到鶴老道面前,“此乃太清門客卿令,道兄莫要推辭。”
“這……”
鶴老道哪裡料到此節?一時有些躊躇。
這二三十年,他與太虛許聽潮朝夕相處,已將太清門的根腳弄清楚了七七八八,自然知曉太清門本宗與鈞天上院的恩怨糾葛,倘若做了太清門客卿長老,他日若與鈞天上院衝突,自家又該如何行事?
太虛誠然乃玄門大能,許聽潮卻也是後進翹楚,兩方都不好得罪了。且太虛如今已是合道,此番又得了如此多的靈藥,只待迴轉門中煉製成丹藥,將修為打磨圓滿,破空飛昇只在頃刻,而自家卻沒這般資質,尚需在凡界苦熬不知多少時日,今後多的是與許聽潮相處的時候。相比之下,今後倘若想要過得自在,許聽潮的感觀反倒更緊要些……
許聽潮也沒想到太虛竟然會將太清門客卿令贈與鶴老道,不過他也只是略覺意外,並無阻撓的心思。鶴老道雖是合道境中人,但一身本事卻著實低劣,鈞天上院中,能勝過他的不在少數,便是做了太清門客卿,其實也無關緊要。反之,太清門若能得有兩名合道境老怪坐鎮,之前會盟各派斷然不敢再生出對抗的心思,只怕立時就要服軟稱臣!
如此,太清門便能脫出困境。但鈞天上院如今早已立穩了根基,也不懼本宗壓迫,而各派也早已被分隔兩界,不足為道,天下便可暫時無事。
想通其中關節,許聽潮便也勸道:“既是師伯好意,鶴翁不妨收下。”
鶴老道正自為難,聽得此言,便順勢將玉牌攝到手中,笑道:“承蒙道友錯愛,老朽卻之不恭了!”
太虛卻是神色肅然,一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