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溢於言表,也不管李渺聽聞後大驚失色,便將殷少陽和朱衍被困之處說了,而後又匆匆離去!
太清門在鳳凰界執道門牛耳,卻是容易尋得救兵。旁的不說,那北極忘情宮就與太清門交情甚篤,若能尋得此番前來的蘇瑤宜等虛境,便是一分實打實的助力!
李渺面色數變,忽然轉身向摩陀老道、吳霏虹和唐季甫三人一禮:“還請三位道友助我!”
摩陀老道徑直把兩眼一翻:“你家師叔師伯遇險,與老道何干?”
唐季甫默然不言,但顯然也不想摻和此事。畢竟他與太清門無甚交情,能困住虛境的所在,也並非什麼善地,前去相救,不免要經歷兇險,委實不划算。
吳霏虹卻是一口答應,半點猶疑也無!
好歹得了一個臂助,但李渺面色卻不甚好看。此去救人,吳霏虹並非什麼助力,甚至還可能成為拖累。這老怪心頭冷笑,正想找個藉口推掉吳霏虹的好意,這女子卻對摩陀老道和唐季甫襝衽一禮。
“摩陀道友,唐道友,小女子有一言,還請兩位姑妄聽之!”
“你這丫頭好生煩人!若是請老道去救人,趁早免開尊口!太清門什麼貨色,不值當老道經歷這般風險!”
摩陀老道不耐煩地擺手,吳霏虹卻絲毫不介意,笑道:“太清門或許有錯處,但殷前輩待許道兄不薄,卻是不得不救。”
“此話當真?”
“許道兄回來,道友一問便知!”
吳霏虹拿不定這老道究竟是真個不知曉許聽潮和殷老道的關係,還是故意裝糊塗,但將他攛掇同行,總也沒錯。
摩陀老道果然一吹鬍子:“等我那義弟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罷罷罷,就依你一回!”
吳霏虹歡喜道謝不說,李渺心頭也輕鬆不少,拱手作禮。這老道的本事,他可是見識得多了,此去救援,少不得要破解禁制陣法,正合這老道大展身手!
摩陀老道卻不理會他們,目光一轉,落到賁藝卓三人身上,不客氣道:“好生待著,再敢弄出什麼么蛾子,老道認人,手中寶物卻不認得!”說完,也不管賁藝卓三人面色如何難看,徑直對唐季甫道:“你去是不去?”
唐季甫微微苦笑搖頭:“既是許道友親厚的長輩有難,唐某焉能推辭?”玉靈宮中,許聽潮將能分到手的昇仙丹讓給他,他不得不承情。
“如此就好,這便出發吧!莫要讓那兩個老兒死了!”
李渺固然希望這老道同行,但對其如此說話十分不滿,心頭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扭頭遁走!
摩陀老道嘿嘿直笑,遁光一起,將吳霏虹裹挾了緊追而去。唐季甫怎向賁藝卓三人微笑點頭,也架了遁光跟在三人身後。
片刻功夫,當地就只剩賁藝卓、涵虛老祖和繆淨空三人。
他們本還擔心李渺硬要拉上自己一起,此刻卻都不約而同地放下心來,繼而互相瞪視一眼,目光在半空擦出恁多火花,而後分散遁走……
七人分開不過盞茶功夫,西神都中若陽堂煞氣沖霄處,猛然爆出一陣粘稠的灰光,瞬息掃蕩方圓數千裡!
天崩地裂般的轟鳴聲隨之而來!
之前靠近若陽堂拾取寶物的修士,不知多少遭殃,在這猛然爆發的劫難中身死道消,甚至連魂魄都被撕扯碎裂,不曾入得輪迴,就這般消散在天地之間!
灰光頂端,一座正面陽刻先天八卦的灰色石碑沖天而起,霎那功夫便破開天罡大氣,遁入域外虛空之中!下方一道清光閃閃眩目已極的人影緊緊追隨!再後方,一道數千丈長的白色遁光亦是直衝天際,儘管明滅閃動不定,依舊不曾片刻停頓!
灰光四周,五彩、玄黑、血紅三道人影相繼衝出,在劇烈的動盪灰光中,好似怒海巨浪中的小舟!
那破空而去的石碑,自然是無極七殺碑!
後方追逐的兩人,卻是太虛和馮粱赫!
從灰光中狼狽逃出的,正是許聽潮、鞠扶子和血府老人!
太虛馮粱赫已闖入域外,遭遇如何暫且不得而知。許聽潮三人在灰色浪潮中載浮載沉,看似兇險萬分,其實比起之前安穩了不知多少……
六三二 崇明殿內孕魔種,碧淵峽中鬥枯藤(三)
西神都之中,灰光所過之處,不拘是何等陣法禁制,亭臺樓閣,都幾乎被湮滅一空。
許聽潮三人藏身灰光之中,只管躲在靠後方緩緩前行,倒是沒多少兇險。
話雖如此,三人卻沒一個有好臉色的。
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