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又忽然心軟了?”
細柳方才就不大同意與各派講和,此時兜梓穰已然離開,便將悶下的話說了出來。
許聽潮一笑;“師姐稍安勿躁,那些個老怪想要安定下來,須得先行將魔獍八界趕走,做成此事,只怕也剩不下多少元氣。如此再分而治之,難不成還能與本院相爭?若日後門中弟子連這等貨色都比不過,鈞天上院還有何面目自立於世?小弟便將之解散,諸般基業贈與孟言師弟,自攜仙府與眾位逍遙去!”
“此節我未嘗不知?”細柳卻是蹙眉,“各派那般多積年老怪,你可莫要被他們一番苦求示弱矇蔽了心智!謀算雖好,旁人也不是傻子!”
“本院所行乃是陽謀,大勢如此,何人能擋?其間縱有波折,最終結局必然不會太過偏差。”
“說得輕巧,豈不知我等修士逆天而行,逆的便是這天下大勢!如何能小覷了旁人?”
許聽潮無奈,只得道:“有師姐和諸位長老,以及眾弟子戮力同心,鳳凰界各派總有此心,又焉能得逞?”
細柳心中略有些歡喜,但很快反應過來,瞪眼道:“事情都讓我們做了,你又要去何處?”
“卻是瞞不過師姐。”許聽潮面色重又變作淡然,“小弟前世有些物事遺落在鳳凰界中,如今得空,自當前往找尋。若能得手,自能修為大進,千年之後,應對那玄煞勾武也好多些把握。”
玄煞勾武的事情,知曉的人不少,那老怪物很可能有天仙修為,乃是一口懸在鈞天上院頭上的魔刀!雖然許聽潮早早就開始修煉那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但此法有成,少說也要數百年時光,那老魔說是千年之後會再回來尋仇,焉知不會得了旁的機緣,將時間提前?
許聽潮在那藏經閣中的經歷,並未對敖珊敖鳳和許戀碟隱瞞,而細柳與敖珊敖鳳交好,因此也略微知道些。此刻許聽潮將這事兒抬出來,細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反倒很是叮囑了幾句。
這青鸞,雖與許聽潮有些不對付,但那等陳年舊賬畢竟已成為過去,自身反倒因此得了偌大機緣,怎會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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