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牙關緊咬,心中不知已經咒罵了多少次。
但這裡是巫宮範圍,而巫宮確實沒有規定這裡就是河家的領地。不許其它勢力武者踏入,所以蒙天辰所做的一切盡皆符合巫宮的規定,他們對此無可奈何。
既然明白了這點,河家的武者們自然不願再做無用功。
不過,此刻他們臉色卻依舊忍不住變得加難看。
磨山!
乃是河家與魔月領地劃分處,自從很久很久以前劃定後,雙方武者一直守著規矩,除非特殊情況,否則極少有人進入對方領地。
不過今日魔月的武者顯然聽聞了某些有趣的訊息,所以在磨山的另外一側,匯聚了黑壓壓一片的魔月武者,臉上盡皆帶著暢快笑意,看著眼下一幕,只覺得心中頗為滿意。
各勢力同在巫宮內,對峙而立,平日裡在荒外中少不得爭奪廝殺,若非巫宮強大的壓制力量讓他們無法反抗,早已打成了一團爛粥,豈會保持著眼下的太平。
說白了,大家彼此心裡都很不得別人去死,這種趁機看對手丟醜的機會,魔月武者們自然不願錯過。
所以他們來了。
看著那青袍武者,再看看不遠處一群面似鍋底漆黑如碳的河家武者,就像是三伏天仰首喝了一杯冰水,渾身上下透出一股爽利,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帶笑。
不過很快,他們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蒙天辰已經到了磨山不遠處,按照預想現在應該原路歸返或者掉頭轉向巫宮,但他顯然沒有這樣去做,依舊不急不緩駕馭著遁光向前行去。
停下!
停下!
再不停下就要闖到他們魔月的領地了。
而此刻略微呆滯後,河家武者臉色突然變得好看了一些,滿臉的冷笑之色。
這才對,沒理由只在他們河家領域裡撒歡招搖,怎麼也得讓魔月這些等著看笑話的傢伙欲哭無淚才是。
看著蒙天辰沒有停下的意思,後面河家的傢伙們心中竟是生出幾分病態的快慰。
過了。
他過來了!
興致勃勃來看熱鬧的魔月武者臉色頓時變得像是吃了蒼蠅。
“聖炎虎族蒙天辰,以磨山為界,此處已是我魔月領地,你過界了。”
“老子知道!”
“知道你還不趕緊退後去,否則是想要挑釁我魔月的威信麼?”
“河家武者也這麼說過。”
“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是來挑釁的!”
“。”
對答之中,蒙天辰繼續前行。
他臉色平靜,看似張狂,但那一雙一漆黑眼眸卻如幽暗深海不可揣測,沉穩無波。
他是來挑釁的!
蒙天辰並沒有託詞,正是為了此事,所以他來了。
河家武者抱肩冷笑,轉看魔月武者狼狽不堪,目送蒙天辰漸行漸遠,深入魔月領地直至不見。
沸沸揚揚,聖炎虎族蒙天辰連闖兩勢力領地範圍,引得無數欲要殺人的怨毒目光。
此後火族、桓家武者似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怒火中燒目光森然,卻沒有哪個繼續開口,以免浪費口水。
肆意張揚在別族領地轉了一圈,蒙天辰成功點燃了各勢力強者心中的怒火。站在桓家與聖炎虎族交界處,他眉頭皺了皺,暗道差不多了,也就停下了繼續前行的腳步。
沒有理會聖炎虎族許多武者的震驚、不解,蒙天辰轉身而行,歸返住處,謝絕訪客閉門不出。
坐於殿上,靜默養神,逾三日,眼眸張開,寒光縈繞。
想做之事都已做下,火候應當足夠,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希望此番收穫可以讓人滿意,能夠對得起他這一番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表演。
當日巫戰塔曾言,不久後將會出手,將當日挑戰欺辱者踩在腳下。
正是當下。
巫宮,傳送廣場。
進出荒外,接做任務,交換訊息,監視盯梢等,傳送廣場自然是巫宮內最為熱鬧的地方。
足有千里地域的範圍內,地面鋪著光滑平整的溫玉石板,呈烏黑之色,與核心處數千丈大小的銀白色傳送陣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時靈光閃耀,有武者進進出出。
但今日廣場上,氣氛卻是尤為熱烈。
“該死的聖炎虎族蒙天辰,日後莫要讓我在荒外遇到,否則必定與他不死不休。”
“最好他一直當烏龜藏在巫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