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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外焦的。因為早上籤到前我們聚了一次,都問過在哪兒簽到。但她一言不發,彷彿與己無關。幾翻這樣,大家便覺得她木衲,也就叫她小木妹或者小木頭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去招生的時候,我還是叫周大鵬為周老師,小木妹為穆梅。出去招生是一件苦差事,學校摳門,經費也少得可憐,而且七八月天氣正是惡熱之際,所以招生的事情一般也就只有新來的如我般充滿激情的人才肯去幹,但大雕為何要去?他可是在學校呆了兩年的教師了,為何他要主動請纓加入勞累的招生行列?其中原因,我至今沒能想明白,我只知道那段時間他老婆懷孕了。。 最好的txt下載網

其實招生一個月也沒有什麼好訴說的,只有小木頭的驚人飯量和大雕呵護新人的精神是個亮點。申明一點:在大雕眼裡,男人是堅強而挺拔的,永遠不在新人之列,我恰恰是男人。招生故事枯燥,在此就不必贅述。後來,我一直有個疑問,大雕在招生期間有沒有得到小木頭?每次問他,他都小眼睛笑成縫地說沒有。這樣的否定倒是給了我一段想象的空間,也僅限於此。倒是後面的故事,是我楊山一生難忘的,因為我的激情和我對社會的期望在那以後就陽痿了,他們說遲早會陽…痿,但我沒有想到,我會痿得那麼早,在痿之前我甚至沒有感到*。

我們直接進入九月吧,具體一點是十號之前的一天,也就是九號。我不直接說九月十號而非要轉個彎表達出來,是因為我想強調十號那一天,那是我們生平中第一個自己當主角的教師節。我們很激動,人們對於第一次都很激動,也很難忘吧!拓展一下就是:人或多或少都有處女情節,那些大張旗鼓地鄙視這種情節的人,原因很明顯:要麼是自己破壞過那麼一層罪惡之膜,要麼是為自己或自己的行為開脫,也有嘴上堅硬內心悲壯的人士為自己將來的接受做一層幌子,聊以安慰自己,當然也有看過千帆輪迴後的人對此已看透,覺得無所謂。但人生來都或多或少有這麼一種情節的,只是後來淡了,硬說沒了,那是後來發展中進化的產物,因為要適應嘛。

扯那麼遠的目的是想說明我們很在乎自己的第一個教師節。

現在回到那傷心的一天:九號。

學校自然不會忘記我們,為我們的第一個教師節準備好了禮物:一床劣質床單(後來我用來做了窗簾),和一,一不下去了,因為沒有了。我們當時也希望能有一點其他什麼東西,一元錢的花也行,當時我們還懷有一點浪漫情懷,教師就是園丁嘛,園丁通常跟花有關的,就算是專門掐花的園丁也會對花感興趣的,所以一朵花還真能哄我們開心。可是沒有,我們雖然有些傷懷,但很快表現出了我們的寬大胸懷和良好素養,我們原諒了學校的粗心,並沒為此計較,畢竟那填不飽肚子。但緊接著,學校還真要我們餓肚子了。陶校長在發完禮物之後發給我們一張工資核算單子,叫我們拿著去財務處領工資。我看後立馬“哈哈哈”,覺得校長太逗了。笑過之後看我的朋友們,他們都陰著臉,脆弱點的還領到兩行眼淚。我看了看哭著的小木妹的單子。小木妹是學外語的,當時我的驚詫可以用她們專業語言中常用的一句話表達:噢,我的上帝!她居然還倒欠學校三十元。我這才明白原來我單子上的五十元這個數字並非財務處粗心弄錯的結果,而是他們用他們的邏輯以及高階運算能力精心核算出來的準確資料。

我覺得應該發生一點什麼事情,可能我那幫朋友,也覺得應該發生一點什麼事情。但是什麼也沒發生。直到那天我才認識到我不是小說中的英雄,我沒能在關鍵時刻代表弱者拔劍伸張正義,我們才出來的這群大學生狗一樣地聾拉著耳朵,眼睜睜地看著從我們嘴裡奪走骨頭的個子矮小的陶家安校長甩給我們的背影漸遠漸去。我承認我當時熱血沸騰了一把,但那並沒讓我有所行動,因為我在等,在期望其他十二個人中有人領頭去為我們的權利而戰。

很明顯,他們也在等,在期望。

陶校長悠然地離開後,我們的熱血噴發了,似乎軟弱的人只會在安全範圍內噴發自己的憤怒。我們悲壯地把收到的第一份教師節禮物退了回去,算是無言的抗議,這種抗議通常屁用也沒有。然後我們魚貫而出,狼狽地聚集在我的宿舍。再然後有人說話了,有人英明地分析原因了,陰暗的宿舍內香菸開始燃起。

“很明顯,學校沒有算我們七八月的基本工資!”這是屁話,誰都能從工資核算單上看出這一點。

這裡我得說明一點,我們七月到學校報道,按合同條約,從報道起學校就開始發給我們每月五百元的基本工資。我們暑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