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五歲。”微濃不但不覺得羞赧,反而面帶笑容:“過了年,我就二十五了。” “二十五?你也好意思說?你這個老女人!”原澈憤而諷刺。他忽然有一種被欺瞞已久的感覺,這種感覺遠比知道微濃的真實身份還要不爽快! “你他媽居然大我五歲!”他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所以我得感謝您才對。”微濃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您把我想得太年輕了!” “大我五歲,還這麼幼稚!”原澈不服氣地冷哼。 到底是誰幼稚?微濃不想再爭下去了。眼見他越扯越遠,而且又有生氣的徵兆,她忙將話題扯了回來:“說了這麼多,您不過是想知道我為何一直糾纏雲辰。如今既然知道了,那您到底願不願意伸出您高貴的援手呢?” 原澈睨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的解釋:“你可別誤會,我又不是愛打聽事兒的老嬤嬤。我是想知道前因後果,也好設計該如何救他。” 得了便宜還賣乖!微濃心中腹誹,面上卻敷衍著逢迎:“是是是!您的大恩大德,雲辰想必‘沒齒難忘’。” 原澈頓時化怒意為笑意,還笑得無比開懷,令微濃摸不著頭腦。 “我忽然想到一個事,”原澈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到底是喜歡楚璃還是楚珩呢?” “你什麼意思?” “據你所言,你之所以追到寧國來,是將雲辰錯認成了楚璃。連自己的夫君都認不清楚,你說你是不是傻?”原澈邊笑邊拍著大腿:“哥哥死了,你該不會看上弟弟了吧?” 這件事戳到了微濃的底線,她轉身就走。原澈見狀連忙在她背後大喊:“喂喂……王后娘娘,我還沒問完呢!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 微濃知道他特別會耍性子,也怕惹惱他使得營救大計功虧一簣,只得又停下來轉身,面無表情地道:“若是諷刺的話,您就不必說了。” 原澈聞言卻已經收斂了笑意,面色是她前所未見的肅然:“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救他並不全是為了龍吟劍的秘密,也是相信他並無顛覆寧國之意……一旦他騙了我,你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 翌日,原澈就進了宮,等了一個晌午,才等到寧王接見。他哭喪著臉走進寧王寢殿,一見面就跪下請罪:“王祖父,孫兒知錯了。” 寧王很詫異,因為今天原澈穿得很樸素,並不似從前那般穿紅戴綠。不過這並不能消除他的怒氣,他仍舊沉著臉色:“你若是來認錯,孤接受。你可以走了。” “王祖父……”原澈亟亟請道:“孫兒懇請您放雲大人一條生路!” “咚”的一聲,一隻玉如意朝原澈飛來,重重砸在他的額頭之上。霎時,他額頭紅腫一片,還破了皮。 然而他猶自未覺,連忙重重磕頭:“王祖父!雲大人他真的沒有二心!” “你到底是不是魏侯世子?”寧王沉聲質問:“不分青紅皂白地替他求情,你知道他是誰嗎?啊?” “孫兒知道。”原澈蔫蔫地道:“他是舊楚的二王子,譽侯楚珩。” “那你還敢替他求情?”寧王怒氣又高了一分:“你知不知道,他設計將京畿防衛司指揮使變成他的人,這是多危險的事?毫不誇張地說,他就是要把整座黎都城收入囊中!他這是要顛覆寧國王權!為他復國鋪路!”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原澈忙解釋道:“王祖父!他雖然是舊楚後裔,可他只是想借寧國之手鏟除聶星痕。他可從沒想過要顛覆咱們啊!” “你難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想什麼你都一清二楚?”寧王聞言大發雷霆,口不擇言怒斥他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那齷齪的心思還能瞞得過誰?恬不知恥!你這荒唐的東西!” 寧王越想越生氣,別人都是為了美色而迷惑心智,可他這個孫兒卻為了男色而是非不分,甚至要罔顧家國大義!傳出去都是他們寧王室的笑話! “王祖父!孫兒因何好男風,難道您還不知情嗎?”原澈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之事,面容驚恐非常,又略略帶著一點委屈之色。 寧王見狀,心腸一下子就軟了,也自悔方才說話太重,戳痛了原澈的心。他沉默片刻,嘆氣搖了搖頭:“當年的事就不提了,這麼多年你不肯成婚,不肯當差,孤也任由你胡鬧!但云辰這件事,你不許再插手!” “王祖父聖明,孫兒與雲大人之間絕無任何徇私,不是您想的那樣!”原澈急得險些要哭出來:“雲大人絕非斷袖……您就算給孫兒一百個膽子,孫兒也不敢褻瀆國之重臣,令王室蒙羞。可這次的事情……全是孫兒的主意,您真是冤枉雲大人了!” “全是你的主意?”寧王大為吃驚:“你什麼意思?” 原澈捂著被砸腫的額頭,極力想要掩蓋自己的失態:“陳功和雲大人相交之事……全是孫兒指使。” 一句話,使得寧王震怒非常:“原澈!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原澈點了點頭:“孫兒只是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