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條直線的走著。
他們跨過了那些活著的被包住腦袋的女人。
模樣慘不忍睹。
腦袋裹著紅色的粘液怪物,那些怪物似乎在呼吸,透明的身體微微的起伏著,她們倒在了地上,有的用手扶住了紅色的水母,有的十指緊縮,如果能夠卸掉那頭上的東西,也許能夠看出她們驚恐的表情……
她們三人不忍在看……
“萍萍……”文瑣開口道:“你別走啊。”
“我不希望看著你們打架……”萍萍說。
“她差點害死我。”文瑣急忙解釋道。
“她的確是看不慣男人,因為曾經有男人騙了她所有的一切……”萍萍說。
“你在幫她說話?”文瑣不可思議的看著萍萍。
萍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文瑣和後面跟上的阿杜。
“我曾經告訴你,是個強壯的女人,讓我過了渡船,而這個強壯的女人脾氣不太好。對嗎?”
文瑣點頭。
“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父親和前任女人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聽說她們母子過得不好。但是我非常感謝,她沒有恨我,反而讓我上了船……”
文瑣有點暈了,他一直讓自己仔細的聽著萍萍說得話,想想也是,這個強壯的女人,身邊跟著美女,怎麼會讓性格剛毅的萍萍跟在身邊。也許她說的是對的。
“你姐姐?”文瑣還是懷疑。同父異母也差異不了那麼多?
“我騙你幹什麼?為什麼我總在她身邊,難道你不會想想……還是你想歪了……”
文瑣的確曾經這麼覺得過。
阿杜跟了上來。
“走……”她說了一句,萍萍立即跟在了她的身邊。
無論如何,她至少是個親人。文瑣明白。
他苦苦的冷笑著。
無奈的跟在她們的身後。
就這樣默默的走著,只是偶爾萍萍回過頭來看了看文瑣。
在道路的一邊有一張不顯眼的指示牌,那似乎是臨時插在邊上的,上面寫著:前方松嶼基地
下面還有另一排字:軍事禁區
他們繼續的朝著前方走,看見了高速公路的出口:松嶼出口
邊上停著許多的車子,邊上還長著如人高的屍菇。
這裡似乎發生過什麼令人害怕的恐怖事情。
車子的玻璃碎片灑落一地,血跡到處都是。
火燒的痕跡,還有軍隊的裝甲車……
“小心點……”文瑣聽見了阿杜對著萍萍說。
她們小心的走出了出口,護欄似乎已經被撞斷了。
文瑣抬頭看見了前方的指示牌:松嶼
“等等……”文瑣叫住了阿杜。
“噓……你這個白痴!”阿杜輕聲的說著。
“前面有濃煙?”文瑣問。
阿杜不回答他,而是繼續的超前走著。
文瑣緊緊的跟在身後,他看見了大樹後面隱藏的隔離帶,還有衝出路障的車子。
地上躺著黏糊的紅色暴屍的屍體,屍體上長著鮮豔的菌類。
一輛坦克出現在馬路中央。
兩邊出現了矮房子。
而這些房子已經成了殘垣斷壁,它們沒有了屋頂,有的只剩下了黑乎乎的牆壁和烤焦的柱子。
遠處依舊冒著濃煙……
舉目望去所有的房子全部都被燒燬,一間都沒有剩下。
烤焦的屍體橫在了路邊,它們蜷縮成了痛苦的姿勢,味道依舊撲鼻而來。文瑣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靠著手指的縫隙呼吸著。
燒焦的廣告牌在左右的晃動著,字跡已經模糊。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萍萍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個村莊幾乎……消失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是薛嶺村,唯一通向松嶼島的地方。”阿杜也發呆的看著這個地方。
文瑣踩在烏黑的瀝青路上,鞋子都已經黑了。
邊上的房子火焰依舊燃燒著,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黑色濃煙從空中飄散開來。
文瑣跟上了阿杜他們,阿杜也似乎沒有再介意文瑣的存在。
“軍隊一定是焚了這個地方……因為這是通往松嶼島的必經之地,這裡一定發生過戰爭。”
阿杜對著萍萍說著,但語氣似乎也在對著文瑣說。
“或許這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