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禮物等你上來了再給哦。”看著大廳中並不能算太多的人,再看時間,想來某個主角還需要繼續充當那可憐的“門童”一段時間呢;明明就是該歡慶的時刻,卻讓自己那麼痛苦,大概這一天都會有些感慨自己生錯人家了吧?
“那還真是期待雲夜的禮物了。”幸村倒是有聽說雲夜剛旅行回來,很好奇那麼短的時間她會準備什麼禮物,看她略帶笑意的目光不自覺加重了點好奇心;不過,也正如雲夜心中所想,他現在的確是有些感慨生錯了人家;無奈之餘,又有什麼辦法?
“呵呵。”輕笑著,即使踩著高跟鞋,上樓梯的身影依然輕盈,居高臨下地環視那些鶯鶯燕燕,雲夜又在心中吐艹著——露那麼多還不如不穿說不定更吸引人目光!妝那麼濃豔還不如直接用顏料畫彩繪算了!跟那麼細那麼高豈不是踩高蹺更高一點?
只是關於最後一點,雲夜好像是沒什麼說別人的資格的;也只是選擇得比較恰當而已。
穿過二樓的長廊,在一個露臺處找到集聚著的立海大眾人,首先讓雲夜注意到的並不是那些打扮得體的“紳士”,反而是不斷扯著自己領結的切原和不斷吞食蛋糕的丸井;穿上禮服還是掩飾不了可愛啊!
“咳咳...”只是沒有想到,一看見雲夜丸井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被蛋糕給噎到了,劇烈咳嗽著。
雲夜輕輕挑眉,嫣然笑著;“吶,丸井學長,見到我需要這麼激動嗎?”
“不...咳咳,不是...”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丸井很想說他會被蛋糕噎到完全就是因為雲夜的“清涼”打扮嘛;而且帶外套了還不穿起來?
不過如果這個想法被雲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鄙夷地看著丸井道——如果這算“清涼”,樓下某些人算什麼?
“你這麼激動,我會不好意思的哦。”雲夜才不管丸井為什麼會這樣,繼續調侃著;完全不理會想要跟她說話卻不知道在猶豫什麼的柳生。
“咳咳。”丸井只是自顧自地咳著,微微撇過頭,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彷彿很不待見雲夜的樣子;後者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披上了一直掛在手臂上的外套。
“會不會冷?”柳生上前一步,站在雲夜身後半步的地方,不知為何,好看的眉頭始終糾結在一起。
“還好。”雲夜微微垂眸,淡淡回答著,不著痕跡地往前跨了一小步,正好對上仁王似笑非笑又想到八卦的神情;斜睨仁王一眼,突然轉身;“陪我去另一邊吧。”
“好。”其實雲夜根本沒有要等柳生回答的意思,在他回答之前,她已經邁開了步伐。
去到另一邊後雲夜只是身體前傾靠在露臺的欄杆上,這裡的視野很不錯,正對著一個人工湖泊,微風吹散了長髮,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泯滅在了風中,雲夜聽見靠近的腳步聲後只是淡淡地問;“你想說什麼?”
“我為上次的話道歉。”雖然看不見但云夜卻覺得那張始終淡然的臉上的確是會有歉意的神色的吧?
“我已經不介意了。”她的確不怎麼介意,只是說出的話如潑出的水,也許會在陽光下蒸發,不留半點痕跡,可是那水是被潑出去的事實卻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還有嗎?”
“那天…”柳生停頓了一下;“你說的話已經當真了嗎?”
......
回答柳生的是一片沉默,隨著這片沉默,柳生的心也在一點點下沉;原本以為只是賭氣之語,可是她現在的沉默不正等於預設嗎?雖然爺爺有時候的確強勢了一點,但也不至於讓她如此厭惡吧?
“不是厭惡。”即是沒有看到柳生的表情,雲夜似乎也能輕易知道他在想的是什麼。
“那是為什麼?”雖然她現在就在眼前,為什麼總有一種過於縹緲的感覺呢?
“話是他說的,我只是做了一個二選一的題目而已。”她知道柳生其實可以說是他們之間知道得最少的人,也就更不想告訴他這些陳年舊事了;雖然現在的狀態看似挺糾結,但總比知道一切無言以對來得好一點。
“但是,如果你現在回去的話爺爺他會當你之前只是賭氣,不會生你的氣的。”柳生這樣告訴雲夜,而他觀察柳生浩川的結論也是這樣;在他看來柳生浩川並不是想要計較那天的事,而是想要雲夜的一句道歉或者只是無所謂的一句話。
“為什麼他要生我的氣?不能是我在生氣呢?”被這些莫名事情攪亂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活,一再被誤會,明明就是過錯者,卻偏要在自己親人面前表現得多麼大度;即使是聖人,也該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