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而讓雲夜覺得煩悶的人在這三天中每次也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雲夜有些不滿——她又沒趕他!難道還能因為那天晚上她不肯回答那個問題生氣了?沒道理那麼小氣的嘛!
在第三天的時候算總不是那副匆忙的樣子了,跡部只是解釋說有些事情要處理,雲夜點了點頭,想到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果然蔚雲修是事故體制嘛,他才來她就有事,以後還是少見他為好。
“肩膀還痛嗎?”跡部將一束玫瑰插入花瓶後關切地問。
“還好,不動的話還好。”雲夜慶幸自己不是好動之人,不然就憋死了;不過這樣躺著其實也夠難受的;只是,為什麼那麼難受卻不怎麼後悔當時自己的舉動呢?
“還想睡嗎?”明明是正午的時間,跡部卻這樣問著,而云夜根本就沒有什麼午睡的習慣。
“不想。”雖然覺得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但云夜還是如實回答著,只不過身體向被子裡縮了縮。
“那就繼續那個問題怎麼樣?”跡部微微眯起眼眸,以前放任不代表還會繼續放任下去,再不敲碎那圈蝸牛殼估計就該向金剛石邁進了。
“不怎麼樣。”身體繼續往被子裡縮,她真的不想繼續這種問題,就算全部說出來又能怎樣?現在這樣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不怎麼樣你也要回答!”跡部又氣又好笑地看著某個不華麗的女人的鴕鳥行徑,想要當一輩子的鴕鳥嗎?
“回答什麼?有什麼好回答的?”雲夜開始裝傻,心中氣惱跡部為什麼要追著這個問題不放,自己才是不華麗的男人!
“你就準備不華麗地當一輩子蝸牛?被人誤會一輩子?”不滿地敲了一下雲夜的額頭,他也不是想要逼迫她什麼,只是這樣繼續當蝸牛很好玩嗎?
雲夜幽幽看了跡部一眼,不疾不徐地回答;“蝸牛有什麼不好的?人家不是挺可愛的?”反正就是答非所問外加胡攪蠻纏。
坐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視雲夜;“啊嗯,你有勇氣去了解真相難道就沒有勇氣面對真相嗎?”
雲夜深鎖眉頭,這和勇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就是還有,幹嗎老是糾纏這個問題呢?像以前那樣一帶而過有什麼不好的?這根本就不符合跡部的風格嘛。
輕咬自己下唇;“我現在不想說這些。”也還是那逃避的態度,又想像那晚那般裝睡了。
“啊嗯,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說?”跡部雙手環胸,雖然那副樣子的確讓人心疼,可是不把那層蝸牛殼敲碎又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何必?
雲夜皺眉看著跡部,猶豫了一下,口氣不再是敷衍,反而帶上了點不耐;“你就不要管了啦!”好煩!真是嫌她還不夠煩嗎?就饒了她吧!
“你以為本大爺很想管嗎?”跡部因為雲夜的態度也蹭蹭地冒火,如今這“不要管”三個字更是助長這“火焰”,為什麼以前就沒覺得她那麼冥頑不靈呢?大概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成分吧。
“既然不想管那你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也許因為跡部對她一慣的放縱,面對他雲夜說話也總是肆無忌憚,卻一點也沒有想到如果的他們已經不僅僅是摯友的關係;一些話就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跡部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著雲夜的目光也與往常不太一樣,雲夜只是覺得她不喜歡那種目光,心會有些難受;只是,卻當作是被跡部的糾纏給煩的,口氣更加不耐了一點;“好了啦,都說不要多管閒事了啦!”
“你是說本大爺多管閒事?”跡部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地問。
雲夜第一次看見跡部對她露出這樣的神情,有些不適應,盯著跡部沒有說話,而後者也只是俯視著她不說話,隨著沉默,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不要管就是了嘛!”氣勢上弱了不知多少分,雲夜只說重複著那一句,卻不知就是這一句會讓人更加火大。
跡部還是沉默著,深深看了雲夜一眼後;“本大爺懶得管你!”甩袖走人!
聽著病房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望著再也沒有身影的前方;為什麼突然覺得胸口好悶?為什麼覺得那一道門隔絕了不該隔絕的東西?
她並不是想要氣跡部或者真的認為他是在多管閒事,只是她不習慣如此步步緊逼的問話,有一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明知道別人是為了她好,卻還是忍不住煩悶。
如果換一個人,也許她會用另一種更加溫和、婉轉的態度來拒絕或者不予理會;可是,那個人是跡部的話,雲夜並不想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但是也許連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