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頂著高上尉的腦袋。我知道的，那時候我們只要一言不合，你真敢一槍爆了他的腦袋瓜子。”

“水桶，屠夫那幾鞭子重不重？那混蛋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你？”

我沒有接鐵牛的話茬，而是將視線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水桶。從剛才開始，這位老兄就低著腦袋在瑟瑟發抖，顯然是龍翔和鐵牛的對話刺激到他了。

“還不是為了殺雞儆猴。”

雖然龍翔一直在向他使眼色，但是鐵牛一咬牙，還是向我道出了事實：“扎達耶夫教官一大早就叫我們來個全副武裝的四十公里越野，說是要殺殺我們這群華夏學生的少爺威風。水桶因為體力不支，所以最後一個從深山老林裡走了出來。屠夫見了他狂性大發，把他當眾扒光衣服吊在單槓上狠抽一頓。屠夫揚言，今後誰敢落在最後，這就是下場！”

“我靠！四十公里？我們剛開學的時候只在林子裡鑽了二十公里啊！”

聽了鐵牛的話，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屠夫發瘋了，光折磨我們這群全校不待見的還不夠，居然敢對華夏班的學生施以酷刑！他難道不知道華夏班和我們班不一樣，是有後臺的班集體嗎？

“出了這檔子事那司馬昊。。。。。。不對，是司馬少校就不管管？他不是很牛逼的人嗎？”

我又想到了司馬昊。這位老兄神通廣大啊，難道就這樣看著小弟受辱還默不作聲？

“司馬少校沒有找屠夫麻煩的意思。”鐵牛搖了搖頭道：“他認為屠夫的教育方式很有效率。所謂棍棒底下出人才嘛，司馬少校覺得屠夫的行為，對於我們新人來說是種鞭策。”

“他、他是這麼想的？”我愕然的問道：“他還要求你們不要把水桶出醜的事說出來？就為了保住華夏班的面子？”

“老煌，你不是真正的軍人，你不明白的！”龍翔突然插嘴道：“我們華夏班的學生每個人都是集體的一部分，都是華夏人民解放軍的一員！正所謂一人受辱全家蒙羞，我們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水桶的事情真不能到處亂說！”

“你意思是說水桶是顆老鼠屎咯！”我生氣的反駁道：“為了冠冕堂皇的面子，難道軍人的人權就可以拋棄嗎？屠夫的做法壓根就不妥吧？既然老師有錯，為什麼要把錯誤強加給學生？！”

“這不僅是面子問題，更是政治問題！”龍翔見我臉色不善，急忙解釋道：“我們這些軍方的留學生，來到蘇維埃那都是代表著祖國的形象！事關國際觀瞻，有些教訓我們只能默默承受！”

“那水桶的事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的問道：“照你的意思，你們司馬少校的話就是聖旨？他表態站在屠夫這一邊，你們就全都決定甘願遭罪？”

“如果司馬少校是這麼決定的話，那我的回答就是‘是的’！”

“那、那水桶明天早上的訓練還是落在最後，豈不是還要吃鞭子？”我臉上的表情有些絕望了：“他畢竟是我們的兄弟啊，龍翔你就不能為他考慮考慮？”

“對不起老煌，長官的命令我們必須服從。這是軍隊的鐵律，希望你理解！”

龍翔黑著臉回答了我。我們四人間的空氣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這種沉默讓我覺得窒息，就像是周圍的空氣都被抽乾了。

“嗚嗚嗚！老、老煌，我的事情求你不要再管了，真的不要去管了！”

我的耳邊響起了水桶的抽泣聲。我想要用手去拍下他的肩膀安慰幾句話，但是伸出的手被對方開啟了。

“你不是華夏班的人，請你不要管華夏班的事！”

他揮淚吐出了一句話，然後狂奔出了校門。

“水桶，等等我！”

鐵牛不好意思的向我點了一下頭，然後朝著水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現在只剩下我和龍翔了。我們之間的氣氛依然尷尬，就像有一堵透明的牆隔在我們的中間。

“後天模擬戰的事情，維克多的挑戰書已經送到你們班了嗎？”

最後打破沉默的人是我。龍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無言的點了點頭。他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會講這件事。

“那傢伙今天來我們班拉幫手了。”我控制住情緒，儘量用平淡的語氣道：“我們班那個靠一機蠻子挑翻你們十六機斯大林的高手，已經答應他出面幫手了。你去跟你們班老大說一聲，叫他好自為之吧。”

龍翔的表情變得茫然了。他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困惑的吐出了問題。

“為什麼要向我說這些？”

我微笑了，然後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