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明是在他身上搜出來的,這還會是假?”
白瑞雪搖過道:“但我卻不是這樣看,貫虹秘笈是何等重要之物,蕭長風為人詭計多端,哪會這樣大意,隨隨便便的帶在身上。當時你只消小心留意,便會發覺一件事情,當瑤姬走出廣場時,蕭長風的臉上忽現喜色,這樣來說,顯然他和瑤姬該早就認識,光看他的表情,敢情認為瑤姬突然出來,必是為他解窘而來,蕭長風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羅開聽見,也不由不佩服白瑞雪的觀細入微。
白瑞雪又道:“豈料瑤姬並非如此,竟然來個投井下石,還把蕭長風擺上一道,氣得他憤然出手,讓應天鈞藉機把他殺掉,瑤姬這下手法,正是”毒蛇口中吐蓮花“,外表裝善良,內裡藏險刀。”
董依依問道:“瑞雪姐,你還沒說那秘笈的事呀?”
白瑞雪微笑道:“蕭長風身上的貫虹秘笈,要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瑤姬放在他衣內的。”
這時到方姮聽得懞懂不明,忙問道:“是麼,怎地我看不見的?”
上官柳道:“當然不是她親自放進去,我先問你,蕭長風眉心中劍,再給人震飛了出去,當時是由誰人揹回來的。”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方姮和董依依齊聲道:“是了,是應天鈞放進去的。”
上官柳點了點頭,董依依還是有點不明:“但那部秘笈又怎會落在瑤姬手上?”
白瑞雪道:“瑤姬的說話,有一點相信並非假話,蕭長風生性風流,以秘笈來換取瑤姬下嫁與他,這不是沒可能的事,或許這部貫虹秘笈,早便落在瑤姬手中了。”
董依依道:“瑤姬既然得到了秘笈,她又怎肯如此輕易送還給常莊主,真是令人想不透?”
眾人聽了,都不禁笑了起來,董依依看見,更是大感奇怪:“你們笑什麼?”
上官柳道:“難道瑤姬不會先把秘笈抄下來麼?”
董依依眼睛一亮,叫道:“是呀!我怎會這麼蠢,連這一點也想不到。”
白婉婷笑道:“你本來就是蠢嘛!”
董依依叫道:“好呀,你也來笑我……不要走,看我怎樣料理你……”
白瑞雪忽地朝怪婆婆道:“邱婆婆,剛才你曾看了秘笈兩頁,內裡的……”
怪婆婆道:“老婆子只是看了兩眼,也看不見什麼。”
白瑞雪和羅開見她敷衍帶過,便知怪婆婆為求謹慎,不想在眾人面前說起秘笈的事,只好閉口不再問。
方妍這時道:“瞧來殺死金溪大俠的人,便是這個應天鈞了。”
白瑞雪點頭道:“不是他還會有誰,而指使他行兇的人,自當然是瑤姬了,她之可以這樣做,目的是要殺人滅口,恐防他向火鳳凰吐出真情,壞了大事,所以先發制人殺了金溪大俠。但三人的惡行已經眾目昭彰,兇手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了,相信也沒有人再過問此事。”
眾人聽後也頷首稱是,但每個人的心中,均覺瑤姬此人使心用腹,心計之險惡,並非一般人能為之,也不禁惴然。
當晚,驟然雪飄如絮,竟下起雪來。
一艘雙層畫舫,剛好緩緩離開富陽。而富春江上,卻是白雪飄揚,只見白茫茫的一片,江上已船蹤絕跡,幸好下雪不久,且是初冬,天氣倒不甚寒,江水並未結冰,不礙船隻航行。
這時畫舫的甲板上,早便稀稀薄薄的鋪了一層雪霰。
而在畫舫上層的廂房內,一盤燒得正旺的火爐,把個房間烘得暄暖融融,異常溫暖舒服。
在那錦榻簾帷內,卻見兩具精光赤體的裸軀,正自擁作一團。
這對赤裸的男女,女的自當然是瑤姬,而那個男的,竟是“一滴血”應天鈞。
只見二人肌膚緊貼,瑤姬正爬伏在應天鈞胸前,抬著螓首,盯著應天鈞緩緩道:“今回燕王出師撤撤兒山大捷,擒斬元將孛林帖木兒等數十人,肅清沙漠。前時仁和宮傳來訊息,說皇帝老子聞訊,龍顏大悅,有意改讓燕王嗣位,這件事若然不假,你看如何是好?”
應天鈞聽見,眉頭輕蹙:“仁和宮惠妃素來伶俐嘴乖,又極受皇帝寵愛,難道她也沒法子!”
瑤姬道:“莫看皇帝年近七十,但色心始終不減,惠妃雖是天熙宮精心挑選的美女,但畢竟已服待皇帝好一段日子,再漂亮也缺乏了新鮮感,況且這是國家大事,後宮妃嬪也不便干預國政。”
應天鈞也覺有理,不由皺眉沉思,突然腦子一轉,給他想起一件事來,問道:“聽說惠妃也有一個妹子,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