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窮瘋狂的斬向那石殼,但始終劈之不開,心急如焚之際,放下十兩的布袋金剛又來,一個大布袋突彈起疾撞向伍窮,伍窮也不知如何是好,蠻勁暴發,也就又來個人撞人,身體亦同時躍撞向大布袋。
轟的一聲,布袋被撞開了,但伍窮的肩膊也就多了個血洞。
小白殺性被危急形勢挑動,芳心已危在旦夕,急不容緩,他一手奪過十兩的劍,以劍託插入劍鞘口,結成長一倍的劍,揮出師承其爹的“三少爺的劍”絕學“天馬行兇”。
劍虹銳烈,三分瀟灑、七分驚豔,悽美的劍光奪了全場人心神,看著一抹凌厲華光,纏掠刀陣刀手,迴旋迅疾,當刀客頸項傳來驚寒刺骨,綽約劍光已回掠劍者身前,完成了殺人任務。同一霎時,三十種不同死亡慘嚎,伴隨鮮血飛濺,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脫離了頸項,咚咚有聲掉在地上。
小白破劍陣的同時,殺馬神將也一刀劈開了毒劍頭顱,又攔腰把軟劍一分為二。小白立時把十兩交給伍窮,便飛掠提劍守在芳心前面。
芳心又何曾兇險至此,雙足兀自痠軟乏力,但命危旦夕,只好死命堅持。
小白的殺招沛莫能御,帶起了伍窮瘋性,二人眼目相投,神交心意,伍窮絕對的不會讓十兩受創,戰意高昂,遽爾殺向面前兩金剛。
殺馬神將提大刀於頭頂上火急輪舞,迅疾無倫直射向小白,要一舉斬下其頭首。隨刀鐵馬後至,誓要把小白身後的芳心踏成肉醬。
小白拉芳心兩手箍緊己腰,切齒動怒,一刀斬向飛旋劈至之大刀,轟隆一聲,借力彈向後掠入大廟內,左手臂已被內力震撕裂肉,猶在顫抖。
血氣翻湧奔騰,但已刻不容緩,掠至神像背後,小白急提真氣,一雙鐵掌血紅暴現,立轟在磚牆上,牆坍磚倒,轟出一個破洞,這,便是唯一“生路”。
小白拖著芳心急忙穿出大廟之外,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入耳內。
“小白兄,你……沒事麼?我的鼻子好象嗅到你和一個少女的氣味啊!”來者便是文盲。
原來文盲因雙目失明,較為孤獨,仍守在神廟的後山,嗅那大自然芳香之氣,但覺大廟被焚,已感不妙,卻總也想不到在後上又碰上小白。
“別多說,哪裡可逃?”小白清楚現下已十萬火急,再也不能耽誤。
“有人追殺麼?好,隨我來!”文盲十分熟悉地形,引著小白穿過一道山徑,直搶下山。
到了大道前,文盲耳輪微動,未聞聲息,急道:“你的手受創不輕啊,血流得太多,快讓我先來為你包紮。”立時撕下身上布條,為小白療傷。
小白頓下游目逡看四周,對了,往北定是山林,較容易藏身。正環視之際,短刀無聲沒息戳入小白臂上傷口,狠力一拖,要把手臂完全剖開。小白急掌轟飛文盲,膀臂血如泉流,已乏力提起。劍指點穴截住溢血,那討厭的笑聲、笑臉,又在不遠處隱約而來。
“我早說過,你定會再給朋友出賣的了!唉,好笨的傢伙。”小黑身旁領著八個奴僕高手,已擋在路前。
小白回望那開心得失笑的文盲,竟又是一丘之貉,轉身便向小黑討賞銀去。
“我廢了小白一臂,多多打賞,多多打賞。”文盲徑自跪在小黑身前,吮癱舐痔,雙掌合什向上抬,又是乞討。
小黑摸出一個金元寶,放在文盲手裡,便道:“要是你能殺了小白更好,二太子定然封你當官,那就不用淪落求乞街頭了。”
這句如雷貫耳的惑言,換來是一個發瘋的文盲,掠撲向獵物。小白急避了來勢,文盲竟反手抓住芳心秀髮,吐力狂扯,芳心頓然花容失色,高聲呼救。
劍尖虹光吐射,直刺穿文盲咽喉,小白手中的劍,挺開了瘋獸,但文盲雙手仍死命瘋狂抓動,狠狠抓住劍身,不是拔出,而是全力衝前,血爪撲殺小白。長劍穿破咽喉直插而出,卻仍掙扎向前的文盲,已軟倒掛在小白劍上,血目暴凸。
看到從前的朋友死在劍下,死狀還如此恐怖,小白的心實在好難受。芳心強忍住震驚,內心盤算著,莫非真的大限難逃,她不甘心。
“噢,好可憐的文盲,竟慘死在好友小白手上,小白啊,你好殘忍,如此對待朋友,天理難容啊!哈……”小黑摸透了小白的脾性,每每針對弱點肆意攻擊,像一把燒紅的刀子,剮心剁肺。
“小黑,你聽著,今日一定要好好把握,盡力殺了我,否則,小白必定把你碎屍萬段!”小異驟爾掠飛,十指駢伸,鐵鏟般直插小白麵龐。小白刀光左斬五指,右掌帶著怨恨轟挫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