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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因為這一仗本來就是小丙、小黑與笑天算一起進擊餘律令的大軍,他當然是好整以暇等待他們的來臨。

沒有意思,那即是廢話。

餘律令卻不似是說廢話的人。

而若有另一個意思,那就是——餘律令已準備好一切,不論是任何策略也可以輕鬆應付。

真是該死的一封書箋。

本來已信心不大的笑天算,信心因此又再挫減三分,變得毫無把握。然這一次如迥避不出戰的話,便要冒被其餘四大勢力中優勝者吞併的風險。

始終化不來,就算極可能敗也還有一線機會可取勝。

“餘律令”這一根刺始終也要在她心底內拔出來。

奇異的山勢,莫測變幻的急風,山谷又不時傳出陣陣迷離如子夜鬼哭的迥聲,這裡正是經常颳起大風沙的“九龍寨”。

上次芳心來此視察地勢環境,終於令她命喪九泉。

今日笑天算、小丙及小黑帶著大軍遠征到臨此地,在谷外十尺處已被遮天蔽日的金黃風沙迷�了視野,大軍無法清楚一睹谷中情況,只聽到怪里怪氣的風聲及隱約可見的幻光。

敵暗我明,此役的敵人是難以猜度的餘律令,絕對不利久戰,可是連地形也無法摸透,貿然揮軍闖入實在太危 3ǔωω。cōm險。

大軍駐紮“九龍寨”外,笑天算叫來探子冒風沙入內探究虛實,等了良久,一個時辰過去,始終不見探子走出來。

探子沒有走出來,因為失去了腳,只剩下一個頭顱,無奈地被猛風吹得滾出寨探子的人頭,雙目被剜去,並且被抽乾了裡面的血水壓扁了,塞入兩個鼻孔內。

不但如此,牙齒也遭梅花間竹般被一顆顆拔走,臉上面板被利刃劃花,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字,但端詳良久始終也無法看出所寫的究竟是甚麼字,也許那根本不是字。

探子死狀恐怖,站在前排瞧見計程車兵無一不感心寒。

笑天算將頭顱拾起來收起,又從後排計程車兵中挑了一個較為壯健計程車兵,要他再進裡面視察情勢。

這名壯兵進去了半個時辰,又變成只剩下一個頭顱從裡面滾出來。

小丙撿起頭顱細看,這次探子的雙目被長釘刺穿瞳孔,舌頭被硬拉出來釘在下巴,雙耳被雕花,花紋工整細緻,折磨他的人儼如一個固執的工匠,要把他左右兩耳的圖案弄得對稱才滿足。

至於臉上還是像刻了字,情況就似陶瓷師父在自己燒出來的工藝品上刻下名字一樣。

但始終還是不能辨認刻下的究竟是甚麼字。

那個人就像是不識字一般,又或者可以說是剛剛在習字。

如是者笑天算一共派了五名探子入寨內,前四個每一個都只剩下一顆頭顱回來,每一個頭顱所被摧殘的方法都不同。

一個比一個驚心,只剩第五個還沒滾出來。

笑天算按著兵馬不動,當第四名探子的頭顱滾出來後,在茫茫金黃的風沙中,終於隱約見一騎自寨內輕步而出。

是誰明知寨外有整整數萬兵馬,全部劍拔弩張下仍敢單人匹馬闖出外?

笑天算雖一時無法看清來人面目,但從其掩蓋不來的神俊非凡氣度,她可以好清楚,來人是餘律令。

小丙及小黑不敢託大,拉起巨弓,搭矢在弦,箭頭對準馬首及策騎者,只要對方稍有異動,必然一箭穿心,另一箭穿頭。

策馬者對箭矢威脅似全無所覺,依然緩步而前,直至走出風沙外,終於可以清楚見到餘律令整個身形。

小丙與小黑忽然把拉滿弓的箭矢放下,連笑天算也禁不住驚呼一聲,剩下的五成勝算如今變成必敗無疑。

這個餘律令賣在太厲害,每次都能把握勝負關鍵,教小丙、小黑及笑天算同時都要雙手投降。

笑天算道:“你要甚麼條件?我五萬兵可以全數歸你所有。”

小丙道:“你喜歡折磨的話,我可以任你折磨,一定不反抗。”

小黑道:“我可以替你殺人,你要殺誰?只要你說一句,無論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將他的頭顱獻上給你,只要你放了我的兒子。”

能夠令三人同時不惜犧牲一切交換的,只有小血海一個。

原來馬鞍上除了餘律令外,他懷中還抱著五歲多大的小血海無怪乎會令小黑三人大為吃驚。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小血海手中正抱著第五名探子的頭顱,像把玩小玩意一般以匕首在他臉上劃出血痕,似乎想要寫字。

啊!原來剛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