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你承認了吧。”
朱重八隻是笑,也不多說,也不和李虎計較,他吩咐人把三盆水搬到營帳外頭,太陽底下去。外面的太陽很好,太陽光白花花的照下來,有些刺目。
朱重八也不管這些,他一頭趴在地上,細細的看著三個盆中的水。他從正面看了又從反面看,從反面看了又從側面看,看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那麼久,然後站起來,指著李虎說道:“李虎,你就是出賣大元帥的奸細!”朱重八說的聲色俱厲,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李虎差點氣的跳起來,對朱重八吼道:“奶奶的,朱重八,你信不信老子立刻就劈了你,居然敢來冤枉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說老子是奸細,你有什麼證據麼?老子是第一個嘗試你那個什麼‘神說’的,所有的人都看到啦,老子的手和原來並沒有什麼分別,你居然還來冤枉老子。我看你是查不出來,想找個人墊背吧。”
“是啊,大小姐,我們三人對元帥都是忠心耿耿的,你要是聽信外人的讒言,懷疑我們是奸細,那可真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了。”牛二也在一旁幫腔說。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似乎有什麼話瞞著,沒有說出來。
“朱重八,我也覺得你這個決議,似乎是有些草率和兒戲了。”馬秀英終於開口:“楚小姐,你會不會是弄錯了呢?他們三個人全是我父親身邊最忠心的人,若是連他們之中都有奸細,那麼這大軍中,實在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了。”
“不!”朱重八高聲喊道:“大小姐,楚小姐沒有弄錯。我也沒有弄錯。李虎的確就是奸細。你們要是想知道原因是什麼,我就慢慢告訴你們是了。”
朱重八這才說出了緣由:“我最開始詢問他們的時候,扯東扯西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那隻不過是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罷了。我想給他們造成一種假象,就是我朱重八是很無能的。當然嘛,我朱重八是很能幹的。然後,我故意說聽從神的旨意,其實我已經想出了怎麼試探他們的辦法。那就是取個裝油的陶瓷罐子,讓他們分別把手伸下去,每人的手都要蘸到油。我就故意說,要是誰是奸細,誰的手蘸了油後再去蘸盆中的清水,手就會燒起來。”
“重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徐達微微一笑,說道。楚流煙也點頭,表示她也明白了。
於是,朱重八繼續說了下去:“人的手蘸了油再去蘸水,怎麼會燒起來呢?這當然是我有意這麼說的。我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查出奸細。因為我知道,那個真正的奸細心中一定有鬼,他很害怕手蘸油再去泡水,就真的會燃燒起來,所以他在蘸油的時候,就故意不蘸。因為我們是看不到陶罐中發生的情形的,所以那個奸細即使手不去蘸油,我們也是不可能知道的。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事實上呢,並不是這樣。因為我在小時候發現了一件事兒,就是有一點油的水,在太陽照射下,從某個角度看,會發出五彩斑斕的顏色,而清水就不會有這樣的顏色。這樣一來,事情就容易的多了。讓這三位泡過清水後,只要看看誰盆中的水,在太陽照射下,是沒有顏色的,就可以證明誰是奸細了。而事實上,陳三和牛二的盆中都有顏色,但是李虎的沒有。我就可以肯定李虎就是出賣大元帥的奸細。而牛二麼,我也不必多說,想必諸位光看他的臉色,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有事兒瞞著我們的了。好啦,大小姐,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現在你可以下命令了。”
馬秀英還沒有說話,李虎已經大叫一聲,提著手上的大刀向著她砍了過來。原來,他聽到朱重八揭穿了自己是奸細的事,明白要在這麼多人中逃跑恐怕是有困難的,所以他想也沒想,就衝著馬秀英殺了過來。他倒不是想置馬秀英於死地,而是想用馬秀英做人質逃離這裡。
馬秀英完全沒有防備,李虎已經輪著到快要到她面前。藍玉想要去救她,奈何身上有傷,身手沒有以前那般敏捷,救人已經是來不及了。
眼看著馬秀英就要被李虎砍傷,李虎忽然覺得手臂一麻,緊接著,手中的大刀就掉落在了地上。他大叫一聲,怒氣衝衝的看著楚流煙。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方才是楚流煙發了一枚梅花針傷了李虎的手臂,李虎才被迫棄刀。
楚流煙扶住馬秀英之極,李虎已經被徐達制服了。他抬起頭來,說道:“哼,既然老子落到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馬秀英眼中掠過一絲悲切,說道:“李虎叔,你平時與我爹是最好的,對我爹也最是忠心,我爹也最是信任你,為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事來,出賣我爹呢?”
李虎瞥了馬秀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