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煙將令牌遞了過來,自是毫無保留的同意的自己的方案,當下也不暇細思,便恭恭敬敬的自楚流煙的手中接過了那方令牌。
接過令牌之後,墊在手上頗覺有些沉甸甸的,整體黝黑,似是用生鐵所鑄,當中鏨著一個朱漆的令字,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明白此令頗為珍貴,若是有令在手,自可號令水師中的二品以下的將領兵士,還可調遣軍隊任意驅馳。
正是明白這枚令牌的至為重要之處,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不覺頗有些緊張,緊緊的令牌捏在手中,生怕一個不小心遺失了去。
如此一面捏著令牌,一面也覺得有些驚心,楚軍師將這面能夠號令水師的令牌下賜,若是遇到緩急不可待的時候,真不知道楚流煙會如何區處。故而這名將領猶疑了一下,便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楚軍師將此令給了末將,末將自當從命,領著餘下的應天水師的將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艦上的那些狗崽子周旋一番,不過軍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若是絲毫不以主帥的戰船為意,沒有點滴的投鼠忌器之心,悍然不顧的衝殺到軍師面前,豈不是害了楚軍師和軍中的將士再度陷入險境。”
楚流煙聽得此人如此言語,情知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是在憂心若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一擁而上,自己這條船勢單力孤,極有可能無法招架,故而才後如此憂心忡忡的對著自己提及此事。
楚流煙想明白了此事,心知若是眼下若是承認此事,定然使得甲板上的應天水師將士士氣受挫,便笑著開口對著這名安慰道;“無妨,俱本軍師所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還沒有這個膽量,跟何況我等先行一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即便真的緊追不捨,我等至少也可將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引到徐達元帥派出的援軍前頭,只要援軍一到,不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追來了幾艘也好,十幾艘也好,都可以安然打發了去,將軍不必為本軍師的安危當心。”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的心事也放下去了幾分,不過卻也依舊有些猶豫,不知道楚流煙如此言語是真有把握,還是藉此來安慰自己,不由得微微怔了怔,忘記了跟楚流煙回話。
楚流煙察言觀色,見到這名應天水師將士的這般情形,楚流煙自是洞見了此人的胸臆,決意不再給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出口詢問的機會,便兜頭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開口說道:“將軍,事不宜遲,遲則生便,眼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進迫極甚,我應天水師將士雖能刻意與之保持距離,可是若是不即刻開拔,勢必會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給追上,一旦落入賊手,我應天水師的將士在想突圍而出,恐怕就比較難辦了,將領可速速離去,將本軍師的號令傳佈四方的戰船,設下羈縻之策,將緊追不捨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先行攔截一下,也好讓本軍師率船先行。若是你再行耽擱,恐怕這條船上水師將士的性命將要不保。”
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吩咐,一時之間不辨真假,不過也不敢過於忤逆了楚流煙的的心意,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軍師既然責我以大義,末將豈敢怠慢分毫,軍師但請寬心,不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在如何厲害,有這面令牌在手,末將可以擔保楚軍師可以安然脫險,不過到底能夠羈縻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多久,末將也是心中無數,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楚流煙聽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如此說來,心中自覺慘然,不過眼下在應天水師將士面前去絲毫不敢表露分毫飛,只是淡淡的對著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開口言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鐵甲戰艦極為厲害,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也是極為彪悍,兩相結合,漢軍水師的戰力自是不容小覷,將領領命之後不可強自撐持,一意孤行非要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鬥個你死我活不可,即便是掩護本軍師的行藏,也不必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鐵甲戰船糾纏過甚。只要我等安然脫身出來便可一同迴轉。”
聽了楚流煙的這番言辭,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自然是明白這些都是楚流煙聞言慰藉,不過卻也不敢說破,便將令牌舉過頭頂,對著楚流煙恭恭敬敬拱了拱手,拜揖了一下,隨即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船舷邊上,即刻命人放下戰船,預備著和其他留下來的應天水師的戰船上的將士一同設法羈縻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步調,令其不容易輕易的接近楚流煙的做船上去。
楚流煙見得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銜命而去,心下不覺一陣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