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不由的吃驚的盯著朱元璋,不知道朱元璋寫了如此這般的一封私人的信箋給滁州將領連城訣,為何卻不衿上私印,反而要加蓋上應天城的城防大印。
實在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這邊楚流煙略微有些吃驚的緊緊盯這朱元璋的舉動,而被楚流煙盯著的朱元璋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依舊不徐不疾的將信箋摺好,隨即便自另一個暗格裡頭取出一個雪白的物件來,楚流煙微微的掃視了一眼,已然知道正是一個套封。
朱元璋依舊是不慌不忙的將信箋納入套封之中,完事之後,又取過火漆將封套分好。
一切都完備之後,朱元璋便雙手將信函遞給了在旁等候的軍師李善長。
吳國公隨即對著李善長吩咐了一聲:“李軍師,如今路途不靖,路上。你(為了和諧)可要小心在意。”
李善長神色懍然地點頭稱是,當著吳國公朱元璋的面,把那個厚厚的大印封,貼胸藏好。
李善長對著朱元璋微一拱手,便要請安辭去,吳國公朱元璋也不出言挽留,只是有叮嚀了一身讓李善長路上多加小心。
只是李善長臨走之時,隨即回眼看了楚流煙這邊一眼,頃刻間就出了吳國公的簽押房。
李善長步履匆匆走出了吳國公的府邸,回到自己隨居住之處,從槽頭上把吳國公朱元璋所賜的那匹腳力非凡的“菊花青”牽了出來,又挑了十多名壯健的親兵和十幾匹腳程特健的好馬,到文案上領了公事上留存備用的火牌,上馬往北,一直出了應天城,一路快馬加鞭的往滁州兵馬所駐紮的營盤跑去。
楚流煙卻從李善長回眸一望中覺察出一些不妙的氣息來,李善長心中定然是對自己極為不滿的,何況這些時日以來,李善長和自己在軍陣和謀略上的意見都都是針鋒相對,猶如針尖對麥芒一般的截然相反,從這些跡象上來看,李善長定然是對著自己心懷不忿,不過眼下還是大局要緊,就算是和李善長有些恩怨,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解決。
楚流煙心中暗自對著自己告誡道。
朱元璋打發了李善長出去之後,便對著一旁的楚流煙說道:“楚軍師,方才本國公見你面上有驚疑不定的神色,莫非是本國公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心中所想,儘管說出來就是了。”
楚流煙並沒有想要向吳國公朱元璋打聽方才的事情,不過既然吳國公開口詢問,楚流煙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站了起來,走到吳國公朱元璋的面前,對著朱元璋說道:“吳國公,這件事情本來楚流煙是不便啟口打聽的,不過吳國公既然主動問起,也不妨將心中的疑惑向吳國公道義道,懇請吳國公能解楚流煙方才的疑惑。”
吳國公朱元璋聞言,只是微微的頷首說道:“楚軍師若是心中存有疑惑,無妨盡情相詢,若是本國公知道的,無不一一相告你大可放心就是了。。”
聽聞了吳國公朱元璋的這般言語,自然也就覺得不妨直言,便對著吳國公朱元璋開口說道:“方才吳國公在給滁州的連城訣修書一封,其間語氣用詞均是秘扎的習句,可是為何吳國公最後不衿上自己的私印,反而是鄭重其事的衿上了應天城的城防大印。以楚流煙的拙見,如此是否過於鄭重了一些,和吳國公信中的語氣並不相符。”
吳國公朱元璋聽完了楚流煙的話語,不由得哈哈大笑著說道;“楚軍師所言自是有理,不過楚軍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本國公不衿上自己平素所用的私人印璽,反而鄭重其事的衿上應天城的城防大印,自然是有一般講究的。”
楚流煙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追問道:“屬下也是猜想到吳國公如此做,定然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只是屬下資質愚鈍,根本就不能審知其間的緣由到底為何,只是願聞其詳,若是吳國公能夠示下,楚流煙感激不盡。”
聽到楚流煙是如此謙卑的言辭,吳國公朱元璋自然也是覺得滿心滿意。今日在徐達麾下的將領和李善長面前被楚流煙一直逼問,不得已只好說出了釋放徐達的主張來平息事態。雖然不是違心之事,不過此事終究是被伶牙俐齒的楚流煙逼迫,不得已才放下身段,屈己從人,在吳國公朱元璋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快意的事情。
不過楚流煙的這番態度,倒是大大的彌補了吳國公今日的不快之意。
是以吳國公侃侃而談的說道:“如今漢王陳友諒在城外按兵傳檄,應天城中已然是人情洶洶,一夕數驚,都是極為懼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攻城,恐怕大兵一到,玉石俱焚。如此情勢,楚軍師以為,應當以何事為先。”
楚流煙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