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生命已逝的樣子。門邊有兩盆已經枯萎的花,有幾隻動物也都安安靜靜的躺在一邊的席子上。
蘇清河的臉白了,他立在門邊,步伐怎麼都邁不進去門裡了。
“中了蔓陀羅粉的是那隻青狼。”修羅天指著一邊的一隻合著雙眸似在沉睡的兒狼道,沒有任何可以懼怕的東西,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那裡有什麼兇惡可言。
蘇清河垂下了眼簾,良久,忽然輕輕的道:“那時候,他們隱在太玄學院門前是為了什麼?”
這些人這種情景實在太出乎蘇清河的意料之外了,本來他認為那些人都是不懷好意的,因而看起來會讓他的心情好過一點,但現在看來卻完一不是那麼一會事。
修羅天良久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想讓蘇清河傷心,也不想說謊。他知道帶蘇清河過來,讓蘇清河看到這個情況會讓他更加的難過,但若是讓他一味的瞞著卻也不是解開蘇清河心結的良藥。所以這才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帶他過來了。
“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沒擠上傳說中的那片救贖之地,所以想來太玄學院碰個運氣,你的樣子早已傳遍整個修真界,所以那時他們看到你獨行一人,攔你也不過是為了詢問一下罷了。”回答蘇清河的是葉放。
蘇清河抬頭,神色不明的看向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葉放與白雲峰。
“所以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灑下蔓陀羅粉是我的錯。”蘇清河白著一張小臉安安靜靜的道。
“清河,你沒有錯。”白雲峰慢慢的撫了撫蘇清河那張雪白的臉龐:“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行為沒有半點錯。”白雲峰很為嚴肅的道。
“如果那時我肯聽聽他們開口說話,這場禍事也許就避免了。”蘇清河垂下眼簾道。
“當他們走上這條路時,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被誤會,也就做好了斃命的準備,他們有更多的方式可以選擇,卻選擇了最錯誤的一種。”
“其實那時我並不恨他們,只是感到厭煩而已。”蘇清河淡淡的道:“那一刻鐘的失智,也存了給他們一點教訓的心。”蘇清河仰頭,看向陰霾的天空,這裡的天空看不到星辰。
蘇清河伸出了手,幾縷細線慢慢的向不同方向的屍首蔓延開去,幾個人都沒阻止,也沒有問蘇清河究竟想做什麼。
慢慢的細線又移了回來,但纏繞在青狼身上的細線卻越纏越緊,半響,蘇清河收了手。
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地方,所有的人的確是這個人殺的,只是一刻鐘的時間這個人怎麼會殺了那麼多人呢?蘇清河茫然了,其中有兩人功力也只不過遜其一線而已,一刻鐘就是十個一刻鐘也不可能殺得了那兩人,更何況還有那麼多人,難道他們都靜靜的立在那裡任其殺不成?冰冷的屍首回答不了蘇清河的疑問。
所有人的靈魂都已不再,從他們生命逝去到屍首被發現的時間,足夠他們靈魂的消逝了,如果剛死去,就招其魂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知道一些原因,但現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
“事情即已發生了,也就別再去糾纏了。”白雲峰忽然道:“清河,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肯定這些人的死亡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蘇清河有些茫然的抬頭,眼神的焦炬並沒有放在白雲峰身上。
“我們天機門不允許殺生這個條件並不只是嘴上說說就可以的。”他淡淡的道:“如果這些人真的是你所殺,或者大部分原因在你身上,那你所受到的天罰足以讓你魂飛魄散了。”他的神情很為嚴肅鄭重。
這讓蘇清河微微一怔,這條戒律他是知道的,但違其所負出的代價他是不知道。
“所以就是這一條理由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死亡肯定還有其它原因,雖然現在我們不知道其真正的原因,但足以讓我們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所以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應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漏洞。”葉放也輕輕的道。
蘇清河怔住了,原來兩位師兄也懷疑起這些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不知什麼人,將手竟伸到了太玄學院。”葉放說的很輕,但其中深沉的意味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看來這件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完結,蘇清河也不會任憑自己背這麼大的一個黑鍋的。
即然知道這些人的死亡有內幕,所以蘇清河的心終算慢慢的放了下來,神情也不由得放緩下來,也就有心思去想別的問題了。看看這個讓人窒息的房間,他又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幾縷灰色的氣體懶洋洋的射向了那些妖修。
在三人的目光下,枯萎的花慢慢的又伸出了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