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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雖然葉臨還沒想好接下來怎麼說,但不知不覺又一次開口。“葉老師,咱們不合適。”杜亞伯頭也不回,話倒是乾脆利索。“為什……”葉臨有點慶幸這樣的場合下,燈光都是亮白的顏色,不然對方一定能看到自己面紅耳赤。“為什麼,您心裡還沒點兒數嗎?”杜亞伯說完,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指了指,側頭瞟了葉臨一眼。挺橫啊,葉臨內心感慨,臉上卻極力表現出溫柔一面,說:“沒,你誤會了,我是想……”“別藉口說想給我介紹物件什麼的。”杜亞伯這人還行不行了,連個順杆下的機會都不給人留。“哈哈。”葉臨笑的有些尷尬,起身扶著眼角的魚尾紋,走了。雖然人走了,可杜亞伯總覺得被葉老師坐過的座位泛著熱氣,剛那些話,就那麼說出去了,心裡其實挺不爽的。他看著舞臺上眼圈發紅,時不時揉揉鼻頭的小妹,心裡一陣酸澀。作者有話要說:晚安,記得收藏一下哦。 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三十多了,不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哪兒那麼多事,還去追尋個毛的愛情。那麼飄忽不定的玩意兒,年輕的時候就沒撈著,現在能自己跑回來嗎。葉臨也說不上是氣餒,就是再一次認清了自己。可惜了那好幾千塊買來的面膜,還沒用出點兒效果呢,想起來有點兒幼稚。畢業彙報演出圓滿結束,葉臨坐在空蕩蕩的禮堂裡發呆。不知道的人准以為這人是捨不得那些學生。後臺,大家歡呼著,一起商量去哪兒吃散夥飯。林雨晗卻淚眼婆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遠離人群。“小晗,你怎麼了?”一個關係要好的同學問。林雨晗搖頭,不語。有些事兒對誰說都沒用,完全是老天定好的,給你一碗粥看著光鮮,喝不進嘴裡,燙。杜亞伯知道林雨晗遇到了些什麼事,也不吭聲,就在化妝間門口斜倚著門框等著。“走吧。”林雨晗把一個大包甩進杜亞伯懷裡,拉喪著臉。“不就是個工作嘛,還在外省,不去了剛好。”杜亞伯一甩大包扛到肩上,說,“你要喜歡,我可以回去說,我大伯興許能賣我個面子,讓你去他廠裡工作。反正都是做服裝的,先找個地方幹著唄。”“不去。”林雨晗因為三面外資企業的資格被莫名取消,已經愁眉不展兩三天了,她說,“你自己都不願意回杜家,我憑什麼去啊。”這一句戳到杜亞伯的痛點,他也沒話可說。雖然從小是在大伯家長大的,但和那個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親近。反倒是拿保姆蓮姨和她的女兒林雨晗當自家人一般照顧著。今天杜亞伯沒騎摩托車,怕沒地兒停放。出了禮堂就立在路邊招手打車。大晚上的,正是都市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哪兒那麼好打車。等了四五輛都是“載客”後,林雨晗渾身不得勁,一屁股沉在路邊道牙子上。“去哪兒?”葉臨開車從禮堂後面的停車場出來,看到兩兄妹輕按了下喇叭。雖然不久前才被杜亞伯折過面子,但他好歹要把為人師表的功夫做足,不能小肚雞腸的跟個小孩過不去。該送上的關懷還是要給。林雨晗見了葉臨強擠出一個微笑,不問杜亞伯的意見,拉開後排車門就要上。“哎!”杜亞伯向前一步,提著大包,“哪兒去啊。”林雨晗不給好臉,伸手把杜亞伯手裡的大包拽過來,合上了車門。“這?”葉臨側身往副駕駛的視窗探頭,看到杜亞伯被嫌棄居然有點兒暗爽,笑問,“也送你一程?”杜亞伯雙手在腰間短暫停留,順了把頭髮躬身拉開副駕駛位鑽了進去。車子輕微下沉,葉臨扶了扶倒後鏡,向前開。“鬧矛盾了?”葉臨從倒後鏡裡看林雨晗,那姑娘的小嘴撅得都可以掛油壺了。“葉老師,”林雨晗蚊子般叫,“我那工作砸了。”“怎麼回事兒?”葉臨眉間輕微一擰,然後又迅速空出一隻手來撫平額頭。杜亞伯瞟了一眼葉臨的小動作,鼻腔出氣把頭扭向窗外。“不知道被哪個有門路的人給頂了,”林雨晗繼續蚊子叫,“我為了這份面試,還專門準備了作品,報了英文補習班,每天就睡五六個小時,您說我冤不冤啊。”“嗨,”葉臨輕笑,又從倒後鏡裡看了一眼林雨晗,“就這麼點兒事,至於嗎?”“怎麼不至於?”林雨晗反問。這個時候就能顯現出年齡大的好處了。這些在小孩子們看來了不得的事情,對葉臨來說根本不致於放在心上。“你以後是要當設計師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作品上就行。那些人情世故該釋懷就釋懷。”葉臨想了一下,繼續說,“我可不是教你忍氣吞聲啊,只是別為了已經發生的事兒悶悶不樂。有那個時間,多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林雨晗整理心情,這話杜亞伯也對自己說過,可為什麼葉老師說出來溫聲細語的就更中聽一些呢。“前面右拐。”林雨晗憋著的那口氣總算順了一點。當天晚上,葉臨的微信裡就收到了小丫頭髮來的資訊:“葉老師,我知道您還開著一家服裝設計工作室呢,能讓